“上神的謊話倒是信手拈來”,玄檀澈嗤之以鼻。
元姒低眉苦笑,夾雜著淡淡的憂傷,“看吧,你又不信”
“算上婚禮那日,你我也才相識幾十日,我何時讓你受情傷了?”,玄檀澈看著她低順的腦袋,略微生氣的反問。
玄檀澈思來想去能讓元姒受這麼重情傷的隻有玖驍,暗地裡將玖驍裡裡外外的咒罵了一頓。
“好了”,元姒沒有回答玄檀澈,仔細地塗抹好膏藥之後準備離開,“那夫君好生休息,我……”
“你要去哪?”,玄檀澈抬眸盯著她看。
“啊?”,元姒不解,今天玄檀澈似乎格外粘人,“我回寢殿”
“這裡不能休息嗎,本尊身有傷,若是晚上本尊忽然病變身邊又沒有可供使喚的仙娥該如何?”,玄檀澈屈尊降貴的挪開屁股,讓出一個位置。
元姒看著殿內殿外那一排仙娥,到底怎麼就找不到可使喚的仙娥了?!
“隻是……”,麵對玄檀澈的反常行為,元姒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按理說夫妻本就應該同寢,隻是玄檀澈對她非常芥蒂,初夜之後說什麼都要在天權殿休息,從不去她住的天璿宮。
“怎麼,與本尊同眠還委屈你了不成?你彆忘了我們現在可是夫妻,就算你心裡裝著彆人身體也是我的!”,玄檀澈彆開臉,語氣冷漠,耳朵卻悄悄的泛紅。
一想到要同眠,玄檀澈又想起初夜,一時有些害羞。
元姒皺眉,也不知道他自己在瞎嘀咕什麼,總說些胡話,她心裡除了他還能裝誰。
“沒,我陪著你”,元姒柔聲道。
她坐在他身邊,玄檀澈倒先拘謹起來,兩神陷入了沉默。
“想休息了嗎?”,元姒出聲打破了沉默。
玄檀澈:“嗯”
元姒起身招來仙娥,待兩神一番洗漱後便上榻休息。
兩神之間距離得有些遠,天帝閉上眼睛打算長眠。
天後歪頭長久的瞧著他的睡容,心中感慨:真像啊,怎麼能不是同一個呢……
玄檀澈忽然睜開眼睛,偏頭與元姒的目光撞上,元姒慌亂的扭頭,不太自然的盯著上方。
“我以為你睡著了”,元姒小聲的說了一句。
“本尊又不是豬,怎能立刻入睡”,玄檀澈說道。
“噗”,元姒笑了笑。
玄檀澈不自覺的也跟著笑起來,忽然意識到自己在笑,立馬繃著臉。
不能笑,要時刻保持冷漠,讓她知道拋棄他的下場!
看著元姒秀麗的長發,玄檀澈忽然想起了那日插在她發間的七色碧玉簪,打算給她說教一番,讓她知道什麼是婦德。
“既嫁本尊,就應有為婦的自覺,不可再眷戀從前,也不可再留舊物”,玄檀澈倨傲道。
元姒倒是很乖,“嗯”
“既如此,卿那日為何還帶著玖驍贈你的玉簪來見我”,玄檀澈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自然,不那麼夾帶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