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大半天時間過去,人影都沒瞧見一個。
“這狗雜種怕是要反了天了!”冷奇勝先是罵了一句,接著又變臉,走近了去問站崗的士兵,“同誌,不知道你通知冷映影沒有,我們這都等老半天了……”
站崗士兵:“……”
剛才聽見這男人罵自己閨女是狗雜種的時候,他都驚呆了!
看來冷映影跟他講的,怕還不是家裡的真實情況,冷映影在家的真實處境,恐怕更加不好。
“通知了,但她為什麼還沒出來,我們不知道什麼情況,你要是想見她,隻能在這等著。”士兵公事公辦地說道。
“同誌,我有急事!特彆著急!必須得馬上見著我閨女,這樣……她可能現在有什麼事耽誤住了,不如你讓我們登個記,我進去找她去!”說著,冷奇勝就想往裡麵擠。
徐芳芳和冷耀祖緊隨其後。
士兵趕忙將人攔住,嗬道:“站住!部隊重地,豈是你們說闖就能闖的?趕緊站住,否則彆怪我不客氣了!”
“同誌啊,我們真有要緊的事,人命關天的事,你怎麼就這麼不懂變通……”冷奇勝還抱怨了起來。
作為戰友,尤其是在聽了冷映影的不幸遭遇之後,站崗士兵自然是要幫著戰友了,絕不可能放人進去。
“這都是部隊的規定,你們隻能等她出來,不能進。”士兵說道。
“你這人——”
“老冷!”徐芳芳趕緊把急了的冷奇勝給攔住,“冷靜點,你先冷靜點。”
這可不是彆的地方,而是部隊門口,要是真鬨起來,他們討不著好處,人家站崗士兵身上還掛著槍,誰敢在這裡鬨事撒潑?
“氣死我了,這個狗雜種!”
人,見不到;部隊,不敢硬闖。
冷奇勝隻能罵兩句解氣了,所以什麼臟他罵什麼,壓根沒管冷映影是不是自己親閨女,甚至狠起來他連自己都罵。
“個狗娘養的,白費老子把你拉扯這麼大,現在家裡有事,居然躲著不見!你踏馬就是故意的!”冷奇勝叉著腰,在部隊門口大肆咒罵冷映影。
“老冷,大影子要是真不出來,咱們怎麼辦?”徐芳芳問道,特彆著急。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怎麼辦?!”冷奇勝現在看徐芳芳也不順眼,逮著誰罵誰,“還不都是你生的好閨女,要不是冷映虹,家裡現在能成這樣?!”
徐芳芳:“……”
冷奇勝一罵冷映虹,她就不敢吱聲了,畢竟冷映虹是她帶來的拖油瓶,她沒辦法說。
罵歸罵,可隻要冷奇勝一露出想要衝進部隊的意思,站崗的士兵就會將人攔住,警告他不允許硬闖入。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冷奇勝根本不敢再鬨事。
冷映影鐵了心不會出來見人,任由他們仨從天亮等到天黑,都沒有出現。
“爸、媽,我餓了!”冷耀祖抱怨道,他沒想到冷映影這麼狠,居然敢不出來,但他現在更餓,餓得胃都痛了。
說到餓,其實冷奇勝和徐芳芳也沒好到哪去,肚子都咕咕叫了好幾次。
“老冷……”
冷奇勝黑著臉,陰狠地盯著部隊的方向,巴不得把冷映影拖出來打一頓,可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
“回去!”最後,他恨恨地說道。
沒辦法,冷映影躲在部隊裡不出來,他們又進不去,也不敢鬨事,最終隻能離開。
派出所那邊給了還款期限,要是逾期不還,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們仨不想再被抓進去,隻好自己想辦法湊錢還賬。
日子就這麼平平淡淡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