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裡,吳洪波站著,表情愈發嚴肅。
“老公,到底什麼情況啊,你一回來不先吃飯,跟我說什麼——”
“閉嘴!”吳洪波一聲冷斥,不滿地看著鄧文芳。
“你凶我?”鄧文芳倒是不怕,還反倒怪起了吳洪波對她發脾氣,正要繼續發作,就看見吳洪波煩躁不滿地瞪著她。
“夠了!你昨天在大院裡,是不是對蘇月牙出言不遜了?說什麼人家死了男人,小孩沒教養這種話?!”吳洪波問道。
鄧文芳愣了一下,隨即嗤笑,滿不在乎。
“就這事?我以為什麼呢,你聽誰說的?外麵那些軍嫂嚼舌根嗎?呸!她們還有臉嚼舌根,老公我跟你說,是蘇月牙的兒子先欺負我們小宇的,我一個當母親的,不該護著小宇嗎?”
“倒是你,不幫著自己的兒子,你怎麼反倒還教訓起我來了?”
鄧文芳有點不高興,覺得自家老公是胳膊肘往外拐。
一家人齊心才能把日子過好,要是老公向著彆人,那這日子可過不熱乎。
“就這事?”吳洪波不敢置信地看著妻子,“你還敢說就這事?這難道不是大事?你知不知道自己做得有多錯誤,你這樣可是會害——”
“行了!”鄧文芳還先不耐煩上了。
“老公,我說你聽彆人嚼幾句舌根,就在這怪上我了,你不先問問我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蘇月牙的兒子欺負小宇,我幫小宇教訓他們,有錯嗎?再說了,我確實說了蘇月牙死了男人,孩子沒爹,可這不是事實嗎?我有哪句話說錯了嗎?還是說,他陸政君是我害死的?”
鄧文芳越數落越覺得不對勁,懷疑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吳洪波,突然回過味來了。
“哦——老公,該不會是蘇月牙找到你惡人先告狀的吧?”
鄧文芳說著說著就開始擼袖子,一副要去找蘇月牙乾架的模樣,嚇得吳洪波趕緊一把抓住了她。
“你想乾什麼?!”吳洪波問道。
“我想乾什麼?我想殺了那個賤人!居然還敢在你麵前嚼舌根,看我不拔了她的舌頭!”鄧文芳可不會允許有女人破壞她的婚姻,小宇還這麼小,可不能沒了爹。
“你胡說八道什麼?”吳洪波差點沒被鄧文芳氣瘋。
“你又凶我?”鄧文芳不敢相信,自己的丈夫居然在自己麵前,三番兩次地維護彆的女人,難道說……
蘇月牙那個賤人,確實長得有幾分姿色,又死了男人,家裡條件也確實如那些軍嫂所說,是挺不錯,難道老吳這是有想法了?
“吳洪波,你說!你是不是看上蘇月牙那個賤人了?我告訴你,我們倆可是軍婚,你要是起了彆的心思,就彆怪我鬨到部隊裡去!”鄧文芳威脅道。
這大院裡也出過類似的事情,隨軍來的女人被丈夫拋棄,不過鬨到最後,那軍人也沒撈著什麼好處。
“彆逼我魚死網破!要不是看在小宇的麵子上——”
吳洪波簡直聽不下去,這說的都是些什麼!
“你閉嘴!”吳洪波拽著鄧文芳的胳膊用力,直接一把將人甩到了床上,指著她,手指都因為生氣在顫抖。
“鄧文芳,小心禍從口出!你知不知道你做的這些事,會害死我們一家人?還看上人家蘇軍醫,你覺得,我憑什麼看上人家?人家可是陸團長的遺孀,你放尊重點!”吳洪波大聲嗬斥,被妻子氣得額角青筋都在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