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環,港島的政治經濟中心。
矗立著一幢幢摩天大樓。
汰骨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約翰史懷特,臉色鐵青。
他桌上的電話,開著免提。
電話那頭,遠在倫敦的老管家,悄悄告訴他最新消息。
“約翰少爺,很遺憾,我們沒能攔住泰晤士報,你在港島的所作所為,已經被他們全部刊登出來,甚至”
“他們連化名都不肯給你!點名道姓,指著鼻子罵我們史懷特家族,控訴我們犯下了卑鄙的商業間諜罪”
“法克!”約翰史懷特一聲怒罵,氣急敗壞道:
“老托馬斯!你們到底有沒有儘全力?”
“我昨天下午就告訴你這件事了!我都已經說過了,願意私人出資一百萬英鎊,不惜一切代價買通泰晤士報,攔下那篇報道!”
“你昨天不是信心滿滿嗎?為什麼現在告訴我失敗了?!”
電話那頭,管家托馬斯沉默了片刻,等到史懷特呼吸平複,他才解釋道:
“約翰少爺,請您相信我,我是史懷特家族最忠誠的仆人!上帝作證,我願意為您付出一切!”
“昨天接到您的消息,我第一時間聯係泰晤士報的老板,湯姆森先生。那位紳士禮貌地接待了我”
“約翰少爺,雖然泰晤士報是不列顛最老牌的報紙之一,但目前他們陷入了巨大的財政赤字!”
“上帝啊!湯姆森先生聽說您要捐給他一百萬英鎊,就連他那樣矜持的紳士,也忍不住摘下眼鏡!”
“約翰少爺,我以家族的榮譽向您保證!當時湯姆森先生真的已經答應了我們,隻要英鎊到賬,絕不會在他們家的報紙上,看到我們家的名字”
“那為什麼現在又失敗了?酸蘿卜碧池!”
約翰史懷特簡直要氣炸了。
電話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良久,老托馬斯沉聲說道:
“我連夜去了湯姆森先生的家裡,他連門都沒讓我進,隔著鐵柵欄,他悄悄告訴我,這是皇家教會的意思”
“唉”老托馬斯歎了口氣。
“約翰少爺,也許,你真的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法克!”約翰史懷特已經徹底喪失了貴族的紳士風度,破口大罵道:
“什麼不該惹的人!你以為雷天佐是個什麼東西?一個龍國人!”
“你真的以為坎特伯雷大主教,會為了一個黃皮得罪我們史懷特家族?怎麼可能呢!”
“無非是那個雷天佐,給教會捐了一大筆錢!僅此而已!”
“我比誰都明白,那幫上帝的仆人,比吸血鬼還要可惡!酸蘿卜必吃!”
又是一陣沉默。
在主人發火的時候保持沉默,是倫敦老牌管家的必修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