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沙咀,客運碼頭。
穿著熒光背心的工作人員,正在緊張地布置圍欄,鋪設紅地毯。
周圍,站著幾十個安保。
整個泊位,被他們劃分出一塊禁區。
禁區外,站著烏泱泱的一群男人。
個個西裝革履,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懷裡抱著鮮花。
不遠處,豪車如雲。
雷天佐的黑色奔馳,反倒並不顯眼。
後排,陳佰強滿臉不忿道:
“這些人真是沒腦子!泡妞要憑本事嘛!送花誰不會啊?”
說著,他摸了摸自己準備的鮮花。
駕駛座上,雷天佐啞然失笑。
“何小姐每次來港,都是這麼大陣仗嗎?”
“那當然咯!”
看著那群狂蜂浪蝶,陳佰強直翻白眼。
“這些人都是衝著賭王何家去的!他們都不是真心愛萍詩!每次萍詩來港呢,這些人就圍在碼頭套近乎!找萍詩要簽名、要合影!還有送花的、送書的、送果籃的”
“靠!”雷天佐都憋不住笑了。
“送果籃?看望病人是吧?”
“何止啊!”陳佰強越說越氣。
“還有玩苦肉計的!故意坐在輪椅上,把腿包上白繃帶,說什麼為了等萍詩,在碼頭上摔了一跤!”
“還有啊!什麼送保溫瓶的,說是自己親手煲的湯;還有送圍巾的,說是自己親手織的;最過分的一個居然送甲魚,他說自己比甲魚還長啊!q!”
就連彬彬有禮的陳佰強,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雷天佐笑得肚子都疼了。
就在這時,烏泱泱的那群人躁動起來。
陳佰強精神一振。
“萍詩到了!”
雷天佐定睛一看。
果然!
一艘黑紅配色的怪船緩緩駛入碼頭。
佐少留學多年,見多識廣。
在歐洲見過這種水翼船。
不同於傳統客輪,水翼船是通過噴氣式發動機推進的。
高速行駛時,船底被托舉出水麵。
又快又穩!
說是船,其實更像掠海飛行的飛機。
早在六十年代,賭王就一馬當先,從歐洲引進了這種高速快船。
將港澳通行時間,由三小時縮短到一小時!
水翼船,就成了澳島何家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