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港島上空陰雲密布,炸響陣陣驚雷。
觀塘區,月華街。
鄧伯坐在書桌前打電話。
“阿樂,大埔黑已經帶人穿過大帽山,上了屯門路。你那邊情況怎麼樣?”
聽筒裡傳出林懷樂的聲音。
“鄧伯,我跟火牛已經就位,荃灣南道被我們封死,就是一隻蒼蠅也彆想飛出來!另外”
林懷樂壓低聲音道:
“西九龍o記也在現場,黃誌誠他們坐在車裡,根本沒有下來的意思。”
“哼,”鄧伯笑了。
“74年搞了個icac,說什麼差人不能和我們穿一條褲子,結果呢?那個黃誌誠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林懷樂也笑起來。
“是啊鄧伯,講到底,大家都是替鬼佬做事,本來就是一家人”
“行了,”鄧伯敲了敲桌子。
“既然差佬都裝看不見,你們馬上動手!你跟火牛由南向北,大埔黑那邊由北向南,三路兵馬兩路夾擊,我不信大d扛得住!”
“呃”電話那頭,林懷樂變得支支吾吾起來。
“鄧伯,有個情況我還沒跟你說啊,我覺得荃灣有些不太正常”
“按理說,我們封鎖荃灣道已經半個鐘了,大d怎麼樣都會派人過來,可是直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啊!”
鄧伯皺起眉頭,沉聲道:
“你懷疑有詐?”
“嗯”林懷樂的聲音有些苦澀。
“鄧伯,我們的對手是雷天佐,不是大d!大d是瘋的,他兒子不是啊!而且,雷天佐那個撲街最喜歡玩陰的!靚坤就是被他陰死的!”
“阿樂,你不是怕了吧?”
“我”林懷樂噎住了,他正要解釋,電話裡傳出鄧伯的咆哮。
“我看你確實不是當話事人的料啊!一個雷天佐就把你嚇死了?他還不到20歲,你出來混的時候他還沒出生啊!玩陰的?他怎麼陰你啊?”
“現在銅鑼灣有三路人馬包圍,荃灣也有三路人馬,兩個地方都是三倍的兵力!九龍城寨還有一個太保做人質,這樣的局麵你都不敢動手?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優勢在我’啊?”
林懷樂當然知道,但他心中還是惶惶不安。
“鄧伯,話是這麼說沒錯,可現在雷天佐下落不明,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鬼啊”
“這樣吧鄧伯,我再等等,反正雷耀揚隻給雷天佐半個小時,我看看他是不是去了九龍城寨,如果他在那邊,我立馬打進荃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