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棘和春暉專門鑽他們能隨去自如的灌木叢和一些難走泥濘路段,騎在蔚棘背上的春暉從旁邊的樹上折下一長段的樹枝以探測哪些泥路是實路,哪些是覆上淺淺草根的泥潭,避免蔚棘因奔跑過快而陷入泥潭當中,拖慢奔逃路線,在春暉的指引下,蔚棘順利離開逃出泥濘路段。
而多頭合成獸就沒那麼幸運了,對付灌叢隻需鱷魚頭不斷噴射火星引燃就行,脖子細長等於抬得高看得遠。可麵對沼澤特有的泥路,龐大的體型就是對自身最大的阻礙,泥漿很滑站不穩,有些泥潭還很隱蔽,令它總是踩在黏滑的泥漿中,大大拖延了行進速度。
春暉剛想讓蔚棘朝麵前亂石灘奔跑時,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令他回想起一些與之相關的東西,想到這就連忙讓蔚棘停下並往氣味的源頭方向趕去。
“不是要去亂石灘嗎?怎麼改方向了?”
“老棘啊。那裡有些東西可以幫到我們!”
“哦?”蔚棘帶著疑惑,他朝左邊灌木迅速轉身並在春暉的指引趕去春暉所聞氣味所在的方向,行進了兩三百米後來到一個十幾米寬的橢圓形大坑前,裡麵的黑色液體時不時地冒出幾個氣泡,然後破裂,液體沒有任何流淌或緩慢流動,外圍還有些許白色的熱氣環繞,讓蔚棘稍微不安。
春暉就若無其事從他長著兩排背板的背上下來,接著轉身向他伸出爪子,蔚棘曉得春暉又要做分身了,於是張口任他從舌苔上取下一些唾液。
蔚棘見他還不怕臟,不禁問道:“你真的不怕臟嗎?一些……”但春暉的一番話就讓蔚棘閉住自己要說出的話。
“如果臟能換來生存的本錢,那你要乾淨還是肮臟呢?”
蔚棘低頭思索一會兒抬頭認真說道:“我選擇隱藏氣味的活著……”
多頭合成獸擺脫煩獸的泥潭後,通過自身得天獨厚的多重嗅覺,重新定位到二龍的位置,它們發出聲聲嘶吼,邁開細長的長腿,沿著二龍的氣味來到他們先前待過的黑液坑旁邊,見二龍待在黑液中央不動,多頭合成獸也管不了那麼多,各個嘶吼著向前一躍,撲向二龍。
在撲向二龍的一刹那,真正的春暉在一旁不停地用石頭去擊打另一塊石頭,石頭與石頭之間撞擊迸發的火星將一旁頭上纏著一些易燃藤條的枝條給點燃,嘴對著燃起火苗的枝條不停吹氣,等火苗大到不易被風吹滅時,就將燃燒得隻剩一半的枝條丟向黑坑當中。
在黑坑中,雖然多頭合成獸因坑中黏液困住而動彈不得,但多頭合成獸的胸嘴和鱷魚頭正不停撕扯著假蔚棘和假春暉的屍體,鱷魚頭將春暉的四肢一隻接一隻地扯斷並吞下,胸嘴則咬住蔚棘,一點一點地往下吞。
就在那帶著熊熊火焰的枝條被狠狠地丟進黑坑之中黏稠液體的一刹那間,隻聽得“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驟然響起!這聲巨響猶如九天驚雷,震耳欲聾,整個大地都為之顫抖了起來。
刹那間,原本平靜如墨的黑坑瞬間被點燃,化作了一片洶湧澎湃、烈焰熊熊的火海。那黑色的黏液就像是被觸怒了一般,在瞬間被引爆開來,其威力之大簡直超乎想象。隻見那火勢以排山倒海之勢迅速蔓延開來,眨眼之間便將整個黑坑都淹沒在了一片火光之中。
而那些還在黑坑中撕扯假二龍的多頭合成獸也未能幸免,它們在這突如其來的災難麵前,因體型過大,根本無法逃脫火海的肆虐。那恐怖的烈焰無情地席卷而過,瞬間將這個怪物一同吞噬其中。
一時間,濃煙滾滾而起,如同一條條巨大的黑龍騰空而起,直衝向雲霄,遮天蔽日。那濃烈的黑煙彌漫在空中,使得原本晴朗的天空變得昏暗無光。與此同時,一股刺鼻的焦糊味道也隨之飄散開來,充斥著四周的空氣,令人感到呼吸困難,幾近窒息。
而蔚棘、春暉早已躲得遠遠的,看著如同黑龍升天的煙霧彌漫開來,蔚棘吞了口唾沫道:“這……讓我想起老煉當初用此招把赤翼毒吻鳥那條臭鳥給炸膛,不過這次是真的粉身碎骨!”
“嗯……我也不想用這種方法,汙染空氣的環境不說,就算合成獸不死也會因為過重的傷勢而活活痛死。”春暉平靜地對著那道還在上升的黑煙說道,然後轉身離開,蔚棘看著這場景,見一些灰屑因風的攜帶下,輕輕落到蔚棘鼻子上,蔚棘深深看了一眼後就匆匆離去。
先前的黑坑被炸出跟原來的基礎上比之前大三倍的深坑,旁邊的灌木被燒毀蒸發加因衝擊波而連根拔起,隻留下騰騰熱氣及枝條被燒得焦黑且的樹木,黑坑中央,多頭合成獸的前半身屍體被燒得隻剩些許骨頭,而後半身卻還保留些皮膚,但已燒得漆黑如墨,兩旁隱藏的眼睛突然睜開,張開許久不張的嘴,發出類似裸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的聲音後就歪著身體嗝屁了。
蔚棘表示:我給你哀悼那麼長時間,為啥現在才死啊?
鄭氏始孔子鳥在瞳冠的操控下,本來先在幾百米上空觀看多頭合成獸追擊二龍的,但因為林子的樹冠太過茂密而跟丟,不得不在樹冠找個可以進出的空閒地方並鑽了進去,隨後落在一根粗技上,用鄭氏始孔子鳥那高超的視力去尋龍尋獸,在發現合成獸和二龍時就拍翅朝他們所在方位飛來,正好碰上黑坑大爆炸,爆炸產生的衝擊波將還在空中的始孔子鳥擊飛至身旁十幾米的樹上,嘴裡吐出一口血後就從樹乾上滑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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