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緩緩下落的同時,在黔鱷今刃的住處中,煉狂乖巧地蹲坐在今刃麵前,今刃則仔細觀摩雙爪捧著的v形飛鏢,飛鏢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仔細一看問題就大了。
一些黃色塗層被破壞是小事,用於劈砍的部分表麵上有了許多大大小小的裂痕,鏢刃上有些許缺囗,看上去用了很久。
可對煉狂來說卻僅僅用了幾個月才變成這樣,於是低頭問道“那請問這雙飛鏢是回爐再造,還是磨好繼續用呢?”
土炮和蔚棘則遠遠趴在地上,又因為今刃住處空間較小,土炮有些不滿道“如果就因為這件事把我們叫來,那就太小了吧?”
“不小了。”今刃說罷把飛鏢還給煉狂,拿起自己一旁的錘子和鐵鉗,看似漫不經心地說道“不是鏢材質有問題,而是構成鏢的鐵在變成鏢前本來就磨損過久了。”
“這不是廢話嗎?”蔚棘沒好氣地說道,對今刃的不嚴謹十分不滿。
自己是鐵匠的兒子、一個傳奇鍛造師的後代還能說出鐵磨損太久,而不是飛鏢的問題,這樣舍本逐末,那麼這個家族的種氣已經衰弱敗退了。
今刃沒有理會二龍的不滿,繼續講道“因為我是看著我老爸將此鏢鑄就好的,雙鏢的前身是玄鐵菜刀,菜刀在老爸撿到的時候鏽跡斑斑,剛好你的義叔來要鍛一雙飛鏢給你做禮物,所以老爸就把菜刀鍛成飛鏢當禮物了。”
土炮有些疑惑地用左前腳撓撓頸側,看著今刃問道“不對?玄鐵這麼不耐腐蝕的嗎?”
今刃拿著錘子指著雙鏢說道“你們好好想想,一雙飛鏢被放在盒子,沒有任何保養措施的情況下待了五年時間,雖沒成古董,但質量下降了不少。”
說罷轉身用右爪抓著的鐵鉗夾起身後不起眼的模塊,模塊的印痕與煉狂的雙鏢形狀不謀而合。
他小心且認真地把模塊放在火熱的鐵爐上,與上次用於取暖的火爐不同,這次的火爐是一大缸炭火爐,他把飛鏢放在炭火爐中,仔細觀察著雙鏢在高溫下的變化。隻見那雙鏢表麵的黃色塗層逐漸剝落,露出裡麵原本的金屬色澤。隨著溫度的升高,那些裂痕似乎也在微微蠕動,仿佛在訴說著它們曾經經曆的磨難。
感受著熟悉的高溫和火熱,今刃先用右爪握著的鐵鉗在火爐中小心翻動飛鏢,以令飛鏢受熱均勻,當飛鏢變得十分通紅時,將飛鏢從火爐中取出,接著一錘一錘地敲擊飛鏢,每一下都精準無比,仿佛在雕刻一件藝術品。
三龍就這麼在旁邊目不轉睛地看著,但今刃沒有因為他們的注視而停下手上的活,眼睛自始至終都看著裂痕逐漸彌合,鏢刃開始平整的雙鏢。
然後他默不作聲地將雙鏢一次一把地夾起,重新放入炭火爐中以淬火,讓它們在高溫中變得更堅硬,再迅速取出並放入旁邊的水桶中,隨著雙鏢進入水中,水麵上瞬間冒起一陣白煙,發出“滋滋”的聲響。
最後他再用鐵鉗從水中取出,放在鐵砧上進行最後的打磨。經過一係列的工序,雙鏢終於恢複了它們原本的光彩。它們的表麵光滑如鏡,鋒利無比,仿佛從未經曆過磨損。
等了一會兒,今刃將雙鏢遞給煉狂,煉狂雙爪捧著煥然一新的雙鏢,雖然在兩龍一鱷麵前是麵不改色的麵癱,但內心卻是狂喜,看他那雙因激動而顫抖的手就知道了。
“唉~還是那麼不善表達呀。老煉。”土炮看著煉狂那雙因激動而顫抖的手,忍不住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幾分調侃和無奈。
煉狂抬起頭,眼神裡閃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隻是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對土炮的回應。他小心翼翼地將雙鏢收好,目光中滿是對今刃的感激。
今刃擺擺手道“無妨無妨,就當回憶一下老爸手把手教我造武器的時候吧。”
“對了,等價交換,得讓你們幫我個忙了。”說罷,從附近的箱子裡搬出一個長方形小箱子,打開一看,三顆紅、綠、黃的源晶擺在眼前,散發著柔和而強大的能量光芒。
蔚棘好奇地伸頭問道“今刃先生,你叫我們來除了幫老煉重鍛飛鏢外,還想讓我們吃源晶嗎?”
想到先前兩次因為源晶而產生變異的半水晶恐龍,三龍還心有餘悸,土炮甚至表示
“我就是被能量彈掃射十分鐘、被生物炸彈狂轟濫炸半小時,也不會吃這種運氣玩意兒!”
蔚棘點頭讚同並急忙表示“今刃先生,您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這種東西是需要運氣的,吃了要麼死,要麼發瘋,很少能像我這樣吃了什麼事沒有,其至還增強不少的。”
今刃一爪捂頭無奈道“我一條靠山吃山、靠礦造武的黔鱷會不懂這些嗎?我想讓你們帶這些源晶去見我的弟弟今鋒,他在鍛造以源晶為基礎的特殊武器方麵比我強得多……”
哦,原來是讓他們把源晶送到他弟弟那裡並給其製造武器,不是讓他們仨吃就什麼事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