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狂講述了自己好意地讓那些突襲何河與何吉的元謀盜龍們去一個岩羊較多的地方去碰碰運氣,然而,一條黑藍元謀盜龍卻對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你有你的自尊,隻是與我的不同。”
這句話讓煉狂感到十分困惑和不解。他心裡暗自琢磨著:“這句話我覺得不對呀。我明明知道我的族龍其實還活著,但我也自認為不是混天極的一員了,那麼屬於我的自尊當然也沒有用了。”
煉狂不禁苦笑起來,他覺得自己的處境有些尷尬和無奈。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放下了過去的身份和自尊,但現在卻發現,這句話還是讓他陷入了思考和自我懷疑之中。
煉狂一邊擺開雙爪,一邊苦惱地說道:“就因為這句話,我就陷入了……”他的話語在空氣中回蕩,似乎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糾結和迷茫。
“懷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土炮毫不吝嗇地替煉狂說出他未說出的話,煉狂也無奈地低頭回應“且自我懷疑來的毫無頭緒。”
何河看著煉狂,緩緩地說道:“煉狂啊,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雖然很簡單,但可能並不是那麼容易理解,你願意聽我說下去嗎?”
煉狂猶豫了一下,他眯起眼睛,向左瞥了一眼。在那裡,他看到了蔚棘那充滿希冀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後,煉狂終於下定決心,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何河見狀,繼續說道:“煉狂,對於大多數生物來說,它們的生活其實很簡單,就是為了生存而活著。許多動物隻要能填飽肚子、睡個好覺,就已經感到非常滿足了。”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說:“然而,總有那麼一些具有智慧的生物,它們不滿足於僅僅是生存。它們渴望證明自己的理想,尋找自己存在的意義。它們為此不斷地奮鬥著,哪怕這個世界對它們來說是如此的殘酷,與它們的期望相差甚遠。”
說到興頭,何河的尾棘高高抬起並左右不停擺動,繼續講“有的生物在世界一次又一次的打擊下喪失信心,結局要麼滅亡要麼與其他生物一塊活於世界的順流中,有的生物儘管過得艱難,卻依然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前行,你說為什麼?”
見何河轉頭看向煉狂,煉狂脖子往後傾一下,直接說道“因為他們有堅定的信念支撐,也有他們……”想到這裡他赤紅色的豎瞳往下一瞥,想了一會兒繼續說“有他們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在追尋路途上倒下唄。”
“可惜世事難料,有的成功了,有的卻失敗了,有的在死前後悔莫及,有的一臉滿足,而滿足的動物死在自己一生最熱愛的道路上也是一種幸運……”何河搖頭感慨後起身欲走,轉頭對著何虹何吉叫喊,稱要回自己的族群了。
“唉唉!何河,煉狂的問題還沒解答呢!”蔚棘趕忙起身並奔至其身邊挽留,而何河隻是微微一笑,回眸對煉狂講道“相信你自己,就是這個問題的答案,好好思考吧。”
蔚棘歪頭不解,何河見沒多少恐龍阻攔就匆匆帶著自己兩個孫子去找自己的族群去了,
看著漸行漸遠的三條洮河龍,土炮沒好氣地轉頭吐槽“怎麼碰上這條謎語龍呀?還不如告訴老煉要有什麼目標才行嘛。”
煉狂看著遠去的他們,又再次看看自己的雙爪,深深歎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蔚棘見煉狂要走,立即想跟上,而土炮卻攔在他麵前,此時這條以往大大咧咧、小氣的傳奇龍平靜向蔚棘搖頭,接著意味深長地轉頭看向離他們越來越遠的煉狂。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開始緩緩向西移動,天空的顏色也漸漸發生了變化。原本明亮的光線開始變得柔和,陽光不再那麼刺眼,而是帶著一種溫暖的橙黃色調。
細細坡龍早已離去,土炮和蔚棘趴在原地等候,與平心靜氣的土炮不同,蔚棘則來回不停地走動,顯得十分急躁。
“他怎麼還不回呀?”蔚棘有些煩躁地說道,隨後扭頭往煉狂離開的方向爬行,土炮先是歎了一口氣後說道“我還是跟著吧。畢竟都跟了那麼久……”
看似平靜的土炮心裡實際是翻雲覆雨,“灰叔老龍家不是跟著老煉嗎?他們兩龍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夕陽西下,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絢麗的色彩。橙紅色的晚霞如同一幅巨大的畫卷,從天邊一直鋪展到天際。太陽的輪廓變得柔和而模糊,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球,緩緩沉向地平線。
煉狂就趴在伸向一座天空山崖上,看著漸漸落下的夕陽,心中還在苦惱,隻是苦惱的東西不再是那條元謀盜龍的話,而是何河的話。
“做好你自己。”
灰叔就背靠著山崖的岩壁上,看著夕陽講道“又一個不眠的夜晚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