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白環圈打個招呼後,五龍相繼入睡,畢竟後麵的旅程夠他們受的,先休息好,才能養精蓄銳,迎接後麵的挑戰。
灰叔和何河是最先睡著,先睡覺的又不一定是年輕恐龍,老年恐龍儘管身體素質還勉強停留於平常,但由於年齡增加,也會漸漸力不從心。
煉狂最後入睡,他曾在眾龍最需要他的時候昏迷不醒,所以自己也守一會兒夜,而土炮在入睡前先警告他一番,是關於他的力量的事。
“很多恐龍得到自己意想不到的能力會光速墮落,就是因為能力引出了他們心中的惡。”
“不說彆的,老煉,你對這份力量還是小心謹慎一點,雖不是那種我能控製得住、我很清醒就等於自己已經開始進入黑暗了的,可你也要小心觀察。”
“我會的。畢竟影蛇它還沒有認可我,那麼我死後它就離開去找它的原主龍,也就是我的師父,而我儘量用我自己的力量……”煉狂也平靜地為自己的朋友作出保證。
在土炮趴地低頭閉眼就睡前,也說出這是他與蔚棘討論得出的結果,就算找不出這種必須自己控製的力量的辦法,至少也能在沿途搜集一些提升他實力的法子。
隨著土炮的入眠,煉狂看向自己的雙爪,雙爪攤開展現的爪掌除了指爪仍是白色外,已經被完全染成黑色。
看來我有點像您了,師父,不過……不知沒有走您老路的我會不會踏上你記憶片段中的路呢?
煉狂現在對他師父也是一知半解,往往解決一個問題後,又有一大堆問題冒出來,他的思緒如同一團亂麻,理得越多,就整得越亂,在整理和反思過程中,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的眼皮越來越沉重,意識越來越模糊,最後一頭倒在地上。
等他醒來時,一隻獅鼻鱷正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他的臉,獅鼻鱷因為總是吃草,所以有草的清香,如果對食肉恐龍而言就是極其惡心的味道。
但現在的食肉恐龍也多多少少吃點素,煉狂也是如此,對於獅鼻鱷的憨憨表現,隻是用左爪按著它的臉輕輕推開,接著站了起來,抖抖身體後,定眼一望,已經有很多植食恐龍起來並往入口處走去。
獅鼻鱷被煉狂一推側翻在地上,艱難翻起身後對著煉狂就是一陣陣嘶叫,像是受到欺負就委屈地嗚嗚亂叫的寵物狗,而煉狂聽後轉頭對著獅鼻鱷一個吡牙咧嘴,當獅鼻鱷看到煉狂尖銳且能輕鬆撕開它身體的利齒時,及時閉上寬長嘴巴,轉身並麻溜地邁開長腿奔逃。
一米多長打六米多長,一米還是吃素的,拿頭打呀。獅鼻鱷是憨,但它們也不傻。
小插曲過後,蔚棘和土炮相繼醒來,分彆搖了搖自己的尾刺和尾棘後,見龍群開始往前進,土炮湊到煉狂旁邊說道
“老煉,要不咱們還是跟之前一樣,跟在他們後麵,我們跟龍群隻是一部分恐龍熟。”
聽到此話,煉狂神情複雜地看著前進的龍群,雖然他們三龍不是龍群的一員,但他們也保護龍群很長一段時間了。
隻是早早歸群並醒來的灰叔和何河都想到些什麼,分彆扭頭望見還在原地的煉蔚土三龍,何河有點無奈地把頭彆過去說道“又不是不讓你們進來,我們龍群也有不少食肉恐龍跟隨龍的先河。”
“那你也忘了……兩年前有些食肉恐龍假意趕走另一些食肉恐龍,然後想趁我們放鬆警惕並逐漸信任他們的時候,就在背後捅刀子——撕咬我們的那次事件嗎?”灰叔雙爪插腰反問並提醒道,可眼神卻是滿滿的憂慮。
“雖然我們也詢問了不少恐龍族長或首領,他們都願意接納,但要是那場襲擊的恐龍也不一定會接納煉狂的。”
“算了,我們也舍命陪君子,能碰到一條有原則且不吃我們的食肉恐龍就不錯了。”何河雙前腳微微舉起並往外擺,無所謂了。
兩龍見三龍開始緩緩跟隨,他們對視一眼,開始放慢步伐。
現在除了沒能趕到草原而死於襲擊中的利棘及她孫女外,其他與煉蔚土三龍有點交流和有名有姓的恐龍都活了下來,比如藍脖兒、赤紅首領、黑東、黃織、紅連等龍。
希望他們都能活到目的地,但在殘酷的大自然和命運麵前,這種需求和希望難以實現。
比如在林措爾草原的出口處,就是天堂與地獄的交界處,待在草原,雖然活得還是較累,可生命還是要有壓力才能有進步和動力,確實有許多掠食者,但他們吃飽了是不會繼續獵殺,所以草原中的恐龍和動物過得還不錯。
但在沙漠中,那可不一樣了,沙漠常常數月不下雨,下雨也是幽靈雨,一到地上就被迅速蒸發掉。
水資源也很匱乏,而且草地也不夠多,也不夠吃,在此生活的動物也寥寥無幾,而且據說幾天前與三龍交戰的馬努波斯龍就來自於此,它們甚至克服了對它們來說比較雞肋的弱點——碰到陽光就水分散失,裝甲變得極其薄脆。
除了馬努波斯龍外,還有古依卡斯龍等地龍存在,沙漠還有最大的、難以讓其他生物存活的劣勢——高溫。
比如蔚棘想通過自己曾跟煉狂一塊走過沙漠的經驗,想跟著龍群一起,可他寬厚的腳掌剛踩到綿軟但極其滾燙的沙子時,立即熱得他挪開並移到陰涼處。
煉狂見此有些無奈地用左爪掩住臉,土炮則無語地彆過頭,隨後煉狂自己強行走在黃沙上,雖然他的雙腳有些劇痛,在走了一會兒就適應了這個環境,其餘二龍緊隨其後。
在高高掛著的午陽下,龍群現在如同巨大且蜿蜒的長蛇般漫步於黃沙當中,身影沒有拉長或拉短,隊伍拉得是很長。
不過他們也算是沐浴在午陽下前行,也算是個好兆頭吧?
拉得長,走得慢,但能節省體力,在沙漠環境中,體力極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