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黃烈和他師父烈熾的描述下,聖喬治之龍的巢穴坐落於黑域的西南角,在西南角,有一些規模宏大的古建築矗立著。這些古建築雖然曆經滄桑,但依然能看出它們曾經的輝煌。然而,歲月的磨蝕使得這些建築殘破不全,牆壁上的磚石剝落,屋頂的瓦片殘缺,門窗也搖搖欲墜。
這些殘破的古建築仿佛是這片荒涼土地的見證者,它們默默地訴說著過去的故事。風吹過,古建築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在哀歎自己的命運。周圍的土地一片荒蕪,雜草叢生,與這些古建築相互映襯,更顯淒涼。
誰也不知道這些古建築是什麼時候建成的,又是哪個種族建的,這些信息都隨著漫天黃沙消逝於世上,也漸漸成為沙漠動物的家園之一。
可隨之而來的是,一群聖喬治之龍霸占此處,雖為此地提供些許熱鬨,但也讓當地為數不多的原生物種逃離此地,凡是與他們交手的動物,凡是將幼龍殺死的動物,都會被他們血液中急速生長的荊棘藤蔓所阻擋,挨一下就會變成石化腫脹的狀態,如果被陽光照到,那麼會化為沙土,隻剩白骨留存於世。
現在五龍的任務很簡單,潛進去、拿花朵、逃出去,就三個過程。
聽上去簡單,實則穩重一點也確實很簡單,隻要土炮在此,那麼潛入和逃脫任務也能順利進行。
“喏,我把這些符文畫在你身上,那麼你就可以隱匿身形了。”土炮抬起自己沾了些許血的右腳笑著說,麵前的黃雲就有些不知所措,甚至開始後退。
“這些符文……這個腳印到底有什麼用處?”黃雲看著土炮沾血的右腳問道,而土炮聽後就用右腳像蓋印章似的在煉狂右腿上蓋著,在他念叨幾下“沒身隱影”後,煉狂的身體也漸漸透明無形,最後消失不見。
“他……他去哪了?”黃雲在周圍打量幾下,甚至在蔚棘、土炮、灰叔身邊找了一下,都沒找到煉狂的蹤影,連氣味也搜不到,在他站在煉狂曾站過的地方撓頸窩納悶時,一句沉穩的聲音在黃雲身邊響起。
“你剛剛穿過我前半個身體。”驚得黃雲往前一躍,轉身有些驚恐地一瞥,隻見剛剛消失不見的煉狂又漸漸顯現出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是這個符文產生的作用吧?”黃雲見狀驚訝地向土炮問道,煉蔚土三龍統一的點頭就說明一切。
俗話說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五龍摘花隻欠出發,當四龍在土炮腳印符文的影響下,迅速透明且消失不見,大搖大擺地走入古城當中。
地表的古城內部,曾經繁華的街道如今已被荊棘無情地吞噬。那荊棘,宛如古城的守護者,卻又像是無情的侵略者,肆意地生長著,將每一寸土地都緊緊占據。
它們的枝條粗壯而扭曲,仿佛是歲月的痕跡在它們身上刻下了無儘的滄桑。有的荊棘足有手臂般粗細,它們盤根錯節,相互纏繞,形成了一道道天然的屏障,將古城的每一處角落都封鎖得嚴嚴實實。
黃雲本能地想通過自己熟知的路線來躲避荊棘那些一戳就石化沙化的尖刺,但見煉蔚土三龍如履平地一般地穿梭在荊棘叢中,荊棘在他們麵前如同空氣一般,隨後他也與灰叔一塊前行。
出於好奇,黃雲對著一叢向外延伸的利刺揮了幾下,當自己隻有兩根指爪的前爪即將碰到這根利刺時,卻見前爪如同碰到空氣一般暢揮無阻,仿佛利刺成了無形之物。
“彆玩了,如果自身太激動,符文就會失效,到時你就會像周圍的白骨一樣。”灰叔一邊右爪拉著黃雲的左爪,一邊左爪指著周圍那些攀扶及趴在地上的白骨,這些白骨各具破爛不堪,死相淒慘,有的拚命伸爪逃竄,有的曾高抬前爪抵擋……
黃雲很快沒了玩的心思,奮力跑到對此屍骸平淡的三龍麵前,一心一意帶著四龍去摘花。
黃雲很快帶著四龍來到龍巢入口處,一個低矮的平房內,平房也隻比像他們這樣的中型恐龍高一點,但內部卻被荊棘所填滿。
“這群毒龍知道我不好惹,所以就用荊棘把入口填了,看樣子也不打算出來了。”黃雲見狀有些憤恨地往平房牆角處一踢,由於自身無形化的緣故,那一腳下去估計會把平房踢塌吧。
“喂,我們都無形了還怕荊棘堵門呀?”土炮說完迅速讓路,畢竟就隻有黃雲找過聖喬治之龍的麻煩,同時也熟悉路,自然也要讓他先進去。
黃雲先穿過密密麻麻且有毒的荊棘,一頭紮入其中,四龍見狀也立即跟上。
在通道內,五龍的眼中除了荊棘以外,還是荊棘,看來這群毒龍是真不打算出來了。
在土炮的沒身匿影幫助下,五龍順利進入龍巢當中,卻見龍巢彆有洞天,左右兩排且破損不一的柱子支撐著整個空間,牆壁上有很多華麗的花紋,但因歲月關係而變得厚重,一些荊棘雖鑽破牆壁,卻都繞開柱子,甚至纏繞在柱子上,也讓五龍走的路變得寬敞許多。
“這些柱子是用來承重的,柱子倒了,那麼周圍的一切都會……”煉狂停下來並轉身用雙爪在四龍麵前示範,左爪和右爪分彆為天花板和地麵,指爪為柱子,當指爪與掌部齊平時,兩爪合並,暗示柱子破壞了,那麼就會被砸中並掩埋於其中。
四龍心領神會,繼續讓黃雲帶路,而黃雲帶他們走出並往右轉彎,經過一段石塊層層堆砌的通道後,五龍來到一個房間,房間裡以一根巨大且往上生長的荊棘藤蔓為中心,藤蔓又向周圍延伸,形成之前看到的荊棘。
五龍再走近一看,除了房間中央的藤蔓外,藤蔓附近還有一些池水,水池為墨綠色,顯得極其詭異且危險。
藤蔓其中靠近天花板的地方異常巨大,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