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條金山龍為此納悶時,太陽已經徹底沒入地平線當中,四周頓時陷入一片黑暗當中,金山龍原本因憤怒而上升的溫度迅速又回到原點,開始謹慎看向四周。
而那條還停在樹枝上的黃黑長羽盜龍不禁搖了搖頭,低聲講道“又蠢又沒實力,要不……為我效勞吧。”
說罷右爪從左爪臂上捏住並取出某種類似線條的物體,物體不停掃動,如同蠕蟲,輕輕往下一扔,那個物體不停變大,在那條金山龍在周圍四處尋找聲音來源時,物體落地產生的衝擊令他摔倒在地上,還未等他有所反應,一條細長且腦袋如同巨龍的生物朝他衝來。
金山龍趕忙揮爪欲打,可這條生物卻順著他揮出的手臂纏繞衝刺並一頭紮入他口中,雙爪迅速抓起生物細長的身體往外拔,可越往外拔,該生物往他口裡鑽得更猛,令他雙眼暴凸充血,尾巴不停搖擺,細長脖子下麵凸起,待生物完全鑽入其體內時,金山龍失去意識而倒地不起。
隨後黑紋黃長羽盜龍撐開雙翼,向前一躍而起,在林中快速滑翔穿梭,途中還不停低聲狂笑,獨留金山龍側躺在原地昏迷。
與此同時,龍群見太陽落山,黑夜降臨,除守夜龍以外的恐龍一群接一群地陷入睡夢當中,煉蔚土三龍也不例外,隻是還得等土炮弄好防護罩再睡不遲。
“我們沒必要睡覺時總弄防護罩吧?”蔚棘看著自己右前腳再次按上土炮腳印,接著三龍身邊瞬間出現一道半圓形的防護罩,土炮乾完這些就沒好氣地答道
“那你想在睡夢被彆龍乾掉嗎?這種事經常發生好不好?你想成張飛呀?”
煉狂目不轉睛地看著金山龍所處的方向,而蔚棘見狀立即結束與土炮的拌嘴,對他講道“老煉,這事不賴你。誰也不希望這件事情的發生。”
“可……這裡已經有了些許血腥味了,而我們食肉恐龍對血腥味可是很敏感的。”煉狂淡淡講道,目光依舊看著麵前的茂密灌叢,而枝繁葉茂的灌叢裡頭,就是正在休息的金山龍群。
“沒法子呀。誰內鬥不會給自己弄出點傷呀,但不得不說,我第一次看到還有老祖宗選首領方式的恐龍呢。”土炮在防護罩用左前腳撓了撓脖子講道,但注意力也放到金山龍所在位置上。
“但希望我的直覺是錯的吧。食肉動物也不全在夜間偷襲。”煉狂眨巴眨巴一下血紅的豎瞳,隨即原地趴在地上閉眼休息,而土炮也說道“也是,應該沒那麼倒黴吧?”
當三龍的眼皮徹底合攏,最後一絲意識沉入夢的深潭之時,整座森林也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按下了靜音鍵。
剛入夜的森林十分寧靜,微風輕輕吹拂著樹枝,令其沙沙作響,仿佛在吹奏一種搖籃曲般響動不斷,樹冠層中有些許動靜,也許是一些小動物在繁雜的枝葉中追逐,而樹與樹之間冒出來的點點綠火,又為寧靜的樹林裡帶來些許色彩。
與其他龍群相比,金山龍是最難合眼的,因為它們剛剛經曆殘酷的內鬥,精神高度緊繃,儘管內鬥被煉狂打斷,但還是有一些金山龍沒有跟龍群那樣陷入睡夢當中,而是無聊地在四周閒逛,以消解讓自己無法入眠的過剩精力。
而一條金山龍不知不覺中走到那條側躺在地上的金山龍麵前時,他先是驚愕地往後退幾步,見他還活著但昏迷不醒後長舒一口氣,正要繼續走時又突然想到什麼,蹲坐在這條金山龍麵前講道
“你這條惹事生非的瓜慫,不是仗著自己有力氣就為所欲為嗎?要是你當了族長……我估計沒多少活路了。”
說到這裡,他看向旁邊裸露的樹根,隨即伸爪抓起並用力一拔,把樹根扯斷並高高舉起,讓樹根最尖銳的部分對準同族脖子。
“對不住了,我是沒有當族長的心,但我決不會活在你的統領之下,要怪就怪你太傲了。”說罷他緊握樹根的雙爪欲往下刺時,先是肩膀感到一陣刺痛,接著皮肉連著自己被托了起來,他扭脖回頭一看,卻是一頭狂奔龍。
狂奔龍猛烈撕扯,將這條金山龍的右肩連同胳膊一塊撕開,而金山龍在痛苦哀嚎後,將樹根紮進狂奔龍綠熒熒的左眼當中,狂奔龍吃痛後對著其胸口猛烈撕扯,令他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結束生命。
可他臨死前的高聲哀叫,立即引起各族守夜龍的注意力,令他們也高聲嚎叫,將睡夢中的族龍弄醒。
而三龍醒來後,為避免在黑夜戰鬥出現意外,土炮背甲上空凝聚一顆光球,與攻擊力強的浮遊炮不同的是,僅用來照明。
光球如同一顆火星,暫時代表太陽照亮整片漆黑的天空,將狂奔龍與鱷尾角鼻龍的所在位置暴露無遺,各族族長立即招呼族龍轉身頭朝外,尾朝內,優先保護幼龍安全。
而狂奔龍見它們的突襲被打斷,先是氣惱地吼了一聲,隨即邁開強壯有力的腿奔向龍群中的一族,借著一個緩坡作為跳板,直接一躍而上,自上而下地朝其中一條撲來。
不過它所撲向的族群可是天鎮龍,於是天鎮龍們往其就要落地的位置前後左右一躲,在其還未站穩雙腿時,一尾錘打中其雙腿腓骨處,令其抬頭嘶吼後,展開尾巴將身邊的天鎮龍打翻在地,隨後一口咬向側身阻擋的天鎮龍。
可惜在天鎮龍“龜殼式”盾甲保護下,雖然被狂奔龍咬開數道帶血齒洞,但其依舊穩如泰山,而在它撕咬時,一個尾錘就朝其砸來,不僅打斷下頜上的一枚利牙,還將其擊翻在地。
還未等它起身,幾條天鎮龍就直接朝它撞來,在他們六七噸的體重重擊下,狂奔龍鱗甲再堅硬、骨骼再強壯,也會被撞斷肋骨,令其口吐鮮血……
而遠處觀望的大鼻角對此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領著族龍去狩獵離龍群太遠的金山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