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勉強組合的混合群體裡,花青北山龍青絨時不時走上前去,與煉狂套套近乎,想了解一下煉狂,看看這條願意與植食恐龍相處的宣漢龍到底什麼樣。
煉狂則邊走邊回答,同時反問青絨為什麼要與燼盾同行,還接納家裡矛盾重重的禽龍一家四囗,這種隨時爆炸的火藥桶可是會害龍害已的,他龍乾預也沒法阻止的。
青絨扭頭看了一眼走在後頭的多特,還在氣頭上的多特反瞪了他一眼,但其沒有退縮,雙爪的指頭反倒緩緩捏緊,兩龍不愉快地注視了好一會兒,青絨就先回頭了。
他不是懦弱,而是鄭重對背對著他的煉狂講道“也許是我的良心吧。本來是我提出組成這個臨時小隊的……”
可這種鄭重還沒持續多久,青絨有些尷尬和無奈伸出左爪撓撓嘴巴,“可由於我的能力有限,在遭遇宛如傀儡的動物襲擊後,與燼盾再遇就把引領小隊的責任交給他了。”
“真是條好創始龍呀~”燼盾反感地搖了搖寬碩的頭盾,打了幾下響鼻後補充加吐槽“是他膽子不小,可在雙爪臂力和撕抓上,跟同類相比就落了一大截,打隻洞熊都破不了防,反被洞熊追著咬。”
“嗬嗬……”青絨無奈地攤開雙爪搖搖頭,沒有把燼盾對自己的評價放在心上,但煉狂卻有些疑惑地抬爪摸摸下巴講道
“北山龍本來就打不過洞熊呀,畢竟洞熊性格凶暴,但洞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也是哦,洞熊雖是熊前麵加了個洞字,這片峽穀也有很多洞穴,可洞熊喜歡棲息的地方基本是綠茵茵的山地森林,這種幾乎不長草的地方,養活一小群小型植食恐龍或動物都難。”
青絨抬起自己細長的脖子來回張望,左側陡峭、且離地麵二十米的岩壁洞穴中,似乎有道身影快速經過,青絨眯眼仔細往洞穴方向盯了一會兒,直至兩隻腫頭龍離自己漸行漸遠,多特不耐煩的催促聲在他身後傳來,他隻得放棄觀察。
洞穴裡,確實有道黑影趴臥在地上,默默觀察著他們,銳利的豎瞳在幾龍身上來回掃動,鼻孔微微翕動,閃爍著寒光的指爪反複捏動,寬大尾羽左右搖擺,全身絨羽漸漸聳立,卻一直蹲伏且沒有動彈。
因為這個勉強拚湊的小隊有條中型食肉恐龍,這無疑給它們增添些許壓力,一股白氣從鼻孔中噴射出來,跟在灰叔後麵右側的煉狂似乎意識到什麼,猛回頭看向四周,黑影也迅速往後縮起身體,煉狂邊走邊仔細看了一會兒,才警惕地緩緩回頭繼續走。
黑影咧開滿是利牙的嘴巴,但它沒有發聲,而是靜靜往後退,隻見看似厚重悠久的峰嶺實則內部空曠,一個岩石小道順著內部岩壁,呈螺旋狀往下延伸,小道下麵有數根木頭作支撐,似乎曾有智慧生物生活於此,當黑影直至腳根觸碰石道,迅速轉身順著石道奔跑……
走了一會兒,煉狂和燼盾依然跟著熟悉地形的灰叔,北方龍青絨依然喋喋不休地講述自己的事情,兩隻一紅一藍的腫頭龍搖晃著頭頂圓潤如包的腦袋,從嘴裡發出嘰裡咕嚕的聲音,催促他們走快點。
其他恐龍希望儘早趕路,而禽龍一家四口卻出了點問題,恩多走得越來越慢,慢得都不能用走來形容,基本跟原地踏步差不多,低著腦袋陰沉著臉,雙眼回到那種麻木中帶著不屑的狀態。
傑卡心神不寧地左右看了一眼煉狂和燼盾,又扭頭看了一下走在後頭的大兒子恩多,空著的左爪反複擰動,也不管多姆怎麼抓著右爪不停搖晃,吵著鬨著要吃東西。
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雖然夫妻之間的感情早已破裂,對多特沒有任何感覺,可大兒子恩多卻與她疏遠了,雖然她也覺得恩多性格出了很大問題,把父親所有問題都歸咎於她和燼盾上,儘管她與燼盾都對此沒有任何關係。
她繼續悶頭往前走,甚至不小心與北山龍青絨毛絨絨的尾巴尖上,他尾巴反複摩挲傑卡的臉頰,才讓警覺的她從思考中驚醒,後因鼻孔吸入些許毛絲,不禁打起了噴嚏。
打完噴嚏後下意識地抬起腦袋,隻見周圍低矮的岩壁上,露出幾枚往外搖動、類似羽毛的棱形物體,她眨了幾下眼睛,那些物體很快消失,傑卡困惑地往後扭了扭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煉狂警惕對著周圍環境嗅聞,鼻孔翕動時,有幾道黑影突如其來地從左側岩壁頂端躍起,迅捷掠過幾龍頭頂,在煉狂抬頭一刹那,右側岩壁沙石彌漫,看似沒有任何動靜,實則這片較為低矮的峽穀迷宮裡隱藏著未知的危險,令他不安地打起響鼻。
灰叔迅速察覺到煉狂的警惕,也注意到附近峭壁環境的異樣,表情迅速嚴肅起來,一白一黑的異色眼往右斜視,有個鍋蓋大小的洞口閃過一個黑影,奔跑產生的破空聲還有餘音,剛剛有條小型恐龍跑過。
“我們被盯上了,隻是它們藏得很好。”
煉狂低聲講道,仍然閉著嘴巴且聲音低沉不少,長長的紅尾巴輕輕搖晃,灰叔也停下腳步,淡淡講道“聽聲音動靜應該是小型食肉恐龍,突襲隻是時間問題。”
燼盾也停了下來,低下腦袋並鼻角始終對準前方,避免自己被偷襲,青絨強壯的雙爪使勁擰動,一紅一藍兩條腫頭龍上下抬動鼓包般的腦袋,從嘴裡發出陣陣威脅性的吼叫,傑卡兩爪掌往兩邊翻起並豎立尖銳釘狀骨刺,眾龍隨時準備應戰。
敵龍還沒亂,自己龍就先亂了,因為渾渾噩噩的恩多剛好就在眾龍和多特之間,麵對群居型食肉恐龍,切忌單獨行動,而消沉的恩多就是最好的攻擊目標。
當傑卡驚慌跑向恩多時,周圍大大小小的岩洞裡頓時閃爍數枚綠光,一條條灰黑色的身影紛紛從中躍下,雙爪抓住恩多背部皮膚上、張嘴一口口撕咬著他,消極的恩多頓時驚恐地連連後退,爪掌徒勞地拍打、翻動身上的未知馳龍,可幾條馳龍已經爬到他背上,利爪一遍遍撕扯著他的背部,而移動到他胸囗的馳龍則居心叵測地伸向其胸膛……
身為父親的多特,卻默默地看著自己的兒子被馳龍撕咬,左爪掌則緩緩伸向旁邊豎立的鐘乳石,鐘乳石根部很快產生些許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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