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小山穀陳飛宇來過不下十次,可是一直沒能見到洞府裡的那人,也就是陳飛宇的親哥哥陳塵。陳塵早在百年前進入玄陰宗,絕大部分築基弟子都不知道陳塵此人。陳塵在金丹弟子中赫赫有名,陳塵是同批弟子中築基最快的一人,停在築基期已經好多年,他一直壓製修為,打磨自身。
陳飛宇心裡覺得十分委屈,哥哥少年離家,入玄陰宗修行,直至築基完成,才回家一趟。
那時陳飛宇年紀很小,家中人對陳塵很畏懼,隻有陳飛宇不怕他,陳塵在家裡待了半個月,然而就這半個月裡,兄弟倆結下了深厚的情義,離彆時候,陳飛宇拉著陳塵依依不舍,陳飛宇問陳塵何時再回家,陳塵摸著他的腦袋道:“要等到結成金丹。”
陳飛宇道:“結成金丹要多久?”
陳塵搖搖頭。
陳飛宇道:“哥你不回來,我去玄陰宗找你如何?”
陳塵顯得很高興道:“好啊!我在玄陰宗裡等你。”
後來,陳飛宇竟然真得進入了玄陰宗,不過還是沒見到陳塵。
宗裡負責登記造冊的修士,告知陳飛宇,陳塵的修行之處。陳飛宇興致勃勃來了幾次,隻看到空穀幽幽,聽到瀑布流水潺潺。後來,陳飛宇又來了好幾次,陳塵依然閉門不見。修為越高越是淡薄親情,看來真是如此。以後的日子裡,陳飛宇也陸陸續續來過幾次,都是失望而歸。
陳飛宇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來這次哥還是不見他,他神情蕭索地轉身往山穀外走。
山穀中光線暗淡,陳飛宇低頭緩步,正要走出山穀,突然身後傳來一個溫和親切的聲音:“小宇,你來找我何事?”
陳飛宇聽到這聲音,身子一顫,連忙回頭,隻見一個麵容普通,和陳飛宇有幾分相似的年輕人站在他身後不遠處。陳飛宇激動地道:“哥,”幾乎忍不住要衝上去。
陳塵麵容和煦,嘴角掛著一絲笑意,略有些歉意地道:“小宇,你來過幾次,我沒見你,你不生氣?”
陳飛宇急忙搖頭道:“哥一心修行不見我是對的,我生哪門子氣?”
陳塵道:“這次你來好像有什麼心事吧?”
陳飛宇毫不隱瞞,把白天發生的事情講給了陳塵聽。
陳塵聽完看著陳飛宇道:“你來找我,是想我給你出頭?”
陳飛宇點點頭。
陳塵道:“這是小事,明天我去見見我家的新奶奶。不過你也要加緊修行,不能為一些瑣粹的事情分心,修士壽元比凡人悠久,若是不努力修行,終究還是成為一抔黃土。此件事了,你要閉關突破築基後期才能出去玩耍。”
陳飛宇點點頭。
陳飛宇突然又有些擔心,陳塵道:“小宇你怎麼了?難道擔心哥打不過人家?”
陳飛宇憂心地道:“哥,此人的確有不凡之處。”
陳塵哈哈大笑道:“那我更要見識一下,如果實在打不過,我就和你一樣,叫她奶奶了。”陳塵說完驀然筆直地站立,一股衝天的氣勢,壓得陳飛宇說不出話來,周遭枯敗的落葉無風自起。此時在陳飛宇眼眸中,陳塵身上儘是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之氣。
第二天,外門弟子和內門弟子的比武繼續。
由於昨天內門弟子大敗,特彆是陳飛宇被一個名叫冷若月的弟子打的叫奶奶,這太丟了,這讓許多內門弟子大怒,一下來了許多內門弟子,其中有幾個成名很久的人物也被人邀請來助陣。
四周各峰弟子把比武台圍地水泄不通,外門弟子不管老弟子還是新弟子大多數都來助陣,當然有一小部分老弟子沒有來,像李健,宋天河、楚七等人,這些人雖然被楊梅冷若月用武力征服,但是心裡不服氣,借口閉關修行沒有來。
眾人一個個興奮的關注今天的比賽,今天第一個主動登上比武台,挑戰老弟子的是常搬山,隻見常搬山站在比武台上,很是恭敬地向四周弟子敬禮,然後開口挑戰。
有內門弟子正要跳上比武台,突然後麵的人群傳來一陣騷動聲,那些老弟子議論紛紛:
“陳飛宇又來,昨天被人打的叫奶奶,今天還敢來?”
“我說他怎麼晉級築基中期的,原來全仗著一張厚臉皮。”
也有人佩服陳飛宇,覺得陳飛宇遭受這樣的屈辱,竟然在第二天就消化掉了。
不過大家很快注意到陳飛宇身後跟著一個人,此人一身青衫略顯陳舊,麵容清瘦,和陳飛宇有些相似,比較顯眼的是此人背後背著一把長劍,這把劍看著比較笨重,劍刃比普通的劍長一尺多,背在背上,劍把高高地顯現出來。
看著眾人向自己投來異樣的目光,陳飛宇表情並無變化,倒是跟在他背後的那人向著眾人投去微笑,那微笑恬淡溫和,叫人感覺十分舒服。
大家見到陳飛宇到來,還以為他是來一雪前恥的,不由自主給他讓出一條道路。
陳飛宇順著大家讓出的人行通道,走到比武台下,然後站在那裡。後麵跟著那個青年不慌不忙的站在他身邊,眾人見到陳飛宇並沒有像大家想象的那樣,一個縱身飛到比武台上,和常搬山大戰一場,許多人發出一陣噓聲。噓聲中,一個內門弟子縱身飛上比武台,此人身法快如閃電,在空中一閃就到了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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