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月自從上次大戰少年天煞本體自爆,修為全廢,如今隻能從頭修煉,現在的趙明月修為隻是金丹初期境界。
跟在其後的蕭風已然臻至金丹中期之境,其於西山蕭家閉戶潛修,終得突破金丹修為。而此刻,玄陰宗之戰已逝多時,蕭風複歸東山城,趙明月亦於東山城內閉關修煉完畢,遂攜蕭風外出曆練。二人一路斬妖除魔,以消弭大戰所遺之患。
倆人出外前夕,玄陰宗大長老楊天海特意找到蕭風,講述了玄陰宗大戰的情況,隱晦地告訴了蕭風,關於趙明月的一切。蕭風這才知道和自己一起外出的家夥,以一身道行挽救了整個鴻蒙大陸,是一個驚才絕豔的老家夥。
趙明月抬頭看了看遠處的鎮子,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趙明月道:“小蕭,靈隱符給我一張,有事情做了。”
蕭風急忙掏出一張靈隱符,恭敬遞了過去,自己也激發了一張。趙明月道:“小蕭不用這樣拘束,我還是喜歡你牛逼轟轟的樣子。”
蕭風笑嘻嘻地道:“師伯在上,我充其量算一個小牛犢子。”
趙明月拍拍蕭風肩膀道:“小夥還算真誠,說話實誠。”
剛才,蕭風給趙明月的靈隱符籙是一種特殊符籙,是一種能夠遮蔽修士氣息的中級符籙,元嬰中期修為以下的修士,隻要神識不是特彆強大的,一般看不出跟腳,
兩人進入鎮子時,天色已暗,大街兩邊低矮的店鋪都已經關門。
昏黃的燈光裡,少數的幾個行人行色匆匆,有晚風從街道旁邊的弄堂裡吹過,並沒有削弱夏季的燥熱。
趙明月帶著蕭風沿著大街一路行走,走到街道中心的四岔路口,趙明月瞄了一眼靠近北邊的鎮子中心酒樓,徑直奔了過去,蕭風跟在後麵。
酒樓門口兩個大紅燈籠,在晚風裡來回搖擺,使得店裡的光線時明時暗,給酒樓披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兩人進了酒店,也不見小二上前招呼,倒是一個美貌的婦女,嫋嫋娜娜從櫃台走出來招呼。
趙明月見到婦人,眼睛一亮,道:“今天不但有口福了,還有有眼福!運氣真好。”
婦人笑吟吟地把兩人迎到酒店裡,空蕩蕩地酒店隻有婦人和兩個姑娘,兩個姑娘也都是年方二八,俏臉雪白,皮膚凝脂,眉目間有隱隱春水蕩漾,趙明月和蕭風坐定,一個姑娘端上茶水,偷眼看了看兩人。
蕭風朝著姑娘擠擠眼,那姑娘停下身子,雙手掐腰,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蕭風。
趙明月笑哈哈地道:“姑娘莫要生氣,我這晚輩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好看的姑娘,所以舉止不妥。”
這時,那老板娘走到近前道:“客官不要緊,我這孩子拘謹的很,最守婦道,見不的人有唐突的行為,春曉,不要緊,你去後廚備菜吧!”
趙明月道:“好名字,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
婦人笑的道:“客官好文采。夏日口渴,先解解暑氣。”
說著,婦人伸出一隻雪白細膩的胳膊,提起桌子上的水壺給兩人沏茶,趙明月笑嘻嘻地看著婦人,道:“店家客氣了,還勞煩你親自動手。”
待到婦人把茶水沏好,趙明月右手似無意間在桌子上一扣,然後端起茶碗,作勢要飲下,忽又停下,趙明月使勁嗅嗅茶水道:“掌櫃,這茶好香,不知道用的什麼茶葉?”
蕭風也端起茶碗嗅嗅,一口飲下讚道:“師伯,這茶水好香啊!”
趙明月一口飲完茶碗裡的茶水,道:“真是好茶!”
婦人見到兩人飲完茶水,撲哧一笑道:“哪裡是什麼好茶,就是家裡種的普通茶葉。”
三人正在說話,另一個姑娘已經端著吃食上來了,有四菜一湯和一壺酒。
婦人道:“這是我二姑娘秋霜,為人冷淡一些,可是做事情是把好手。”
蕭風看著秋霜,一雙眼都直了,竟然忘記了夾菜,趙明月有些尷尬,趕緊嗬斥蕭風。秋霜也不搭理蕭風轉身離去。
趙明月道:“見笑了,我這小輩為人憨厚,沒見過世麵,家裡太窮,人又太多了,養不活,我帶他出來闖蕩江湖,他拜我為師,叫我師伯,沒想到儘給我丟臉。”
婦人聽到這裡,不禁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家裡就缺少男人,丈夫五年前去世,留下我和兩個女兒,連個頂門立戶的男人都沒有,你也看到了,這樣大的酒樓讓我們三個女流照看,等到秋種時,家中幾百畝良田可是苦了我們三人。”
趙明月倒滿一杯酒,一口飲完,婦人拿起酒壺給趙明月滿上,趙明月聽完婦人的述說,搖頭歎息道:“家家都有難念的經,”然後擺出一副同情的樣子,婦人乾脆搬過一條長凳子,坐在桌子旁陪著兩人喝酒。
蕭風一言不發,低頭吃菜,隻是一副頗難受的樣子,好像在忍著什麼難以抗拒的痛苦。
酒過三巡,天色已經暗下來,婦人和趙明月絮絮叨叨,時間不經意到了夜深。
趙明月和蕭風把桌子上的吃食吃得乾淨,這時,酒樓也到了打烊的時候。
趙明月醉醺醺地往懷裡摸,不料摸了半天,什麼也沒有,趙明月隻好皺著眉頭道:“老板,我們好像錢包丟失了,”
婦人道:“錢包怎麼會丟失?客官你再找找吧!”
趙明月隻好又摸摸懷裡,最後問蕭風道:“你身上有錢嗎?”
蕭風苦著臉道:“師伯,錢都在你哪裡,我哪裡有錢?”
於是趙明月苦著臉看著婦人,雙手一攤,表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