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踏天收回目光看向李飛魚,豎起大拇指,傳音道:“飛魚道友,絕了!”
李飛魚道:“我下的賭注很大,總不能輸了吧!”
城下的混亂持續了一日,那些活下來的血魔門修士和妖獸們,才從狂躁中蘇醒過來,雖然他們都是築基修為,但是大乾特乾一天,一個個都出現了虛脫現象,這樣的狀態是無法再進行有效的進攻的。持續一個多月的攻城終於在這天停下來了。
一日後,隨著消息的傳開,城內的所有修士,幾乎都知道這次奇葩的出手,是一個叫李飛魚乾的,此人來自玄陰宗,就是二十多年創造出踢人兩腿之間的家夥。
隨著被人不斷地描述出來,不斷傳播,李飛魚的名字,已經徹底轟動太陰宗。
血袍老者鐵青著臉,帶著血魔門大軍眾人回去,他實在沒想到,血魔門處心積慮想出的辦法,竟然通過動物發情交配,這種最原始的方法破了,看來利用人海戰術的想法行不通了。
正在這時,一道傳訊符錄出現血袍老者的麵前,血袍老者拿起一起,立即肅然起來,這是那位血袍少年傳來命令,少年命令他率領手下化神修士悄悄離開此地,和攻打天劍派的修士彙合,趁著半個月後的日食,天劍派大日劍陣失去作用,一舉攻下天劍派。
血袍老者捏碎手中傳訊符籙,沉思片刻後,召集手下幾名元嬰大圓滿的修士,命令他們負責此地,繼續攻打太陰宗,自己則帶著所有化神修士悄悄離開此地。
黃昏裡,李飛魚本來打算回到住處,再煉製一些發情粉,對付血魔門修士,突然心有所感。
於是,李飛魚重新回到城頭,無論是血魔門,還是太陰宗此時都退出了戰場。
一眼望去,戰場上空蕩蕩的,城下留著無數屍體,由城下一直到遠方,堆積如山的屍體蜿蜒不斷,簡直就是一個屍海,屍體下麵一層濃稠的血水,屍海之上陰風陣陣,使得太陽的餘暉都是一片慘淡的樣子,無數殘留在戰場的魂魄哀嚎不絕,形成一片千裡烏雲籠罩大地,簡直有千萬之眾。
因為都是修道之人,大家對這些魂魄見怪不怪。李飛魚眺望蒼茫空闊的大地,心裡感歎生命如此脆弱渺小,真如滄海一粟。
眾生平等,說的實力相當的狀況下,高階修士舉手投足滅殺低階修士,哪裡來的平等。
李飛魚凝視戰場上許久後,讓城頭負責防禦的修士打開大陣防禦,說自己要出去一下,這名修士猶豫一下,就打開了防禦光罩,放李飛魚出去,
李飛魚縱身躍下城頭,緩緩向遠處而去,走出十幾裡後,李飛魚找到一個小土坡,彎腰把小土坡頂上的屍體輕輕搬開,在山頭整理出一小塊較為乾淨的地方,用衣袖擦乾地上的血漬,撣去地上的塵土,整理衣冠,盤膝而坐,微閉雙目。
不久,夕陽落下,夜色降臨,無數遊魂開始在朝著李飛魚圍過來。李飛魚收斂氣息,一動不動。任憑那些遊魂在周圍飛來飛去,若是他放開氣息,釋放元嬰修為,這些遊魂立即會被嚇得落荒而逃。
不知過了多久,李飛魚緩緩睜開雙眼,看看天色,斜月西垂,李飛魚又重新閉上雙眼,他先默念《坐忘經》驅除心中雜念,然後開始施展《冥魂術》。
隻見李飛魚雙手劃出無數繁雜的手勢,動作嫻熟異常,隨著李飛魚不斷變換手勢,無數遊魂潮水般聚攏而來。
李飛魚口中輕輕吟唱清心咒,這些遊魂中,無論是獸族,還是人族,李飛魚都一一為他們施法,除去身上的業障,這些遊魂圍著李飛魚繞上一圈,依依不舍地化作點點光芒,消散在濃重的黑暗裡。
現在的李飛魚,神識也好,修為也罷,都遠超昔日太多,所以,李飛魚的施法速度比原來快上千倍。
黑壓壓的幽魂逐漸向李飛魚靠攏,如一團烏雲把李飛魚完全淹沒在其中,城頭的修士們一直在觀察李飛魚,見到如此多的遊魂把李飛魚包圍,為首的修士心中大驚,就要發出傳音符籙,他的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不必大驚小怪,由他施法,莫要驚擾了他。”
這名修士扭頭一看,說話的人是太陰宗大長老華老者,在城內高空中零散地站著許多人,夏侯清風和歐陽踏天站在一起,夏侯清風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林遠景和兩名太陰宗大修士站在一起,也在仔細地看著李飛魚。
隻見在李飛魚頭頂高空中已經形成了一個碩大的黑洞,這黑洞不知延伸到哪裡去,那些遊魂紛紛進入黑洞中,開啟自己的輪回之路。
有了李飛魚的施法,這些遊魂不再凶戾,眼神中透著感激留戀進入空間黑洞裡。
林遠景等人看了許久,也不知這黑洞如何形成的。
夏侯清風慨歎一聲,自言自語道:“這是大造化,”
歐陽踏天道:“夏侯道友,你知道這空中黑洞的來曆?”
夏侯清風道:“這是因為此地死傷太多生靈,又不願意進入輪回,現在李飛魚施法,讓這些生靈願意進入輪回,而同時出現這麼生靈進入輪回,造成了輪回通道阻塞,這空中黑洞是天道自發臨時打通的通道,使得死去的生靈順利進入輪回。”
歐陽踏天道:“那這對飛魚有什麼好處?”
夏侯清風道:“歐陽道友,你看,好處來了。”
隻見一道道青冥之氣,從四麵八方無形的空中出現,無聲無息地融入李飛魚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