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血魔門突然發難,天劍派內一道道飛劍躍上高空,奔向防禦大陣。雙方就手中的法器而言。天劍派修士的法器威能,殺伐之力,的確遠在其他修士之上,縱然,血魔門人數驚人,也轉眼間,被天劍派修士滅殺了大半。
眼見血魔門大軍死傷大半,後麵趕來的血魔門絲毫不懼,反而速度倍增,發出陣陣嘯聲。
劍修殺伐是同輩中的佼佼者,但是,劍修最大的弱點就是防禦薄弱,所以防禦大陣是天劍派劍修的生命保障,防禦光罩中的天劍派修士,為了保住防禦大陣,一個個手中的長劍靈光閃爍不斷,仿佛天上星辰般耀眼。無數道劍光,化為一道道刺目光芒自天劍派修士手中長劍激射而出,落在血魔門修士身上。
“轟”“轟”“轟”一陣陣巨響響徹天空,血魔門後方的元嬰修士終於出手了,雙方的交鋒很快就達到了高潮。
這些人一出手,天劍派修士的氣勢被打壓下去,這些元嬰修士比起那些低階修士待遇好得多。他們可以操控一具傀儡擋在身前,用以禦防天劍派修士劍光的襲擊。那些傀儡在劍光的切割下,渾身傷痕累累。可它們依舊向前衝,直到軀體被劍光反複切割碎成幾塊。這時,躲在傀儡身後的元嬰修士們已經到了防禦大陣的不遠處。他們瘋狂使用手中的各種法寶,劈向防禦大陣,五花八門的靈光作用在防禦大陣的光罩上。
如此多的驚人攻擊,整座防禦大陣沒多久,就狂閃不定,出現不堪支撐的樣子。
與此相呼應,天劍派一處空曠廣場上,突然一陣地動山搖,地麵自行裂開,出現一個個黑暗的通道,接著一隊隊高約一米的青銅劍奴從中蜂擁而出。
這些青銅劍奴修為都在金丹大圓滿境界,小巧玲瓏,手持和自己身高相仿的長劍,飛奔著到禦防大陣旁邊,加入到了戰團中。
這些青銅劍奴和血魔門傀儡相仿,但是它們組成了各種簡單的劍陣,配合十分默契,威力比血魔門同階傀儡威力大上幾倍。有了這些青銅劍奴,天劍派又占據了上風,擊退了前來進攻的血魔門大軍。
空中的天劍派門主吳施劍已經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淩霄殿曲飛揚在淩霄殿修士配合下,憑借自己的木之道領域,隻能勉強和吳施劍打個平手。
就在這時,空中一陣波動,一名黑袍老者出現在曲飛揚附近,黑袍老者一出現,立即施展出血之道,兩人聯合擋住了吳施劍手中的鐵劍攻擊。
曲飛揚帶來的淩霄殿修士,一見血袍老者出手,紛紛退出戰鬥落到下方,加入攻擊天劍派防禦大陣的隊伍中,一下多了數十位化神修士的進攻,血魔門勢力大增,雖然這些都是偽化神修士,但確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修士。
那些青銅劍奴組成的劍陣瞬間被打的七零八落,隻是一盞茶的功夫,這些青銅劍奴就全部被破壞,沒有了青銅劍奴的協助,天劍派的修士完全落入下風。
沒有意外出現,天劍派的一道防禦大陣將被破壞,一聲蒼老的聲音自天劍派中傳出,“都退下,我來!”
隻見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從天劍派中走出來,老者口中吟誦:“我以我血祭蚩尤,蚩尤一出萬物愁。”
老者幾步踏出,就到了血魔門大軍前方。他輕輕拔出腰間一把獸頭古劍握在手中,在眾人的注視下,老者把古劍拋到空中,那古劍自老者天靈蓋處筆直插入老者身體中。本來枯瘦的老者猛地漲大成一個血色圓球,然後迅速乾癟下去,隻剩下一張人皮附著在獸頭古劍上,一聲遠古獸吼自餘下的人皮中發出,“轟”古劍自人皮中飛出,“都去死吧!”自古劍中發出一聲怒吼。
“不好,這是蚩尤古劍,這家夥瘋掉了,竟然真的達到了人劍合一!”有修士驚恐的大叫起來,修行界中,一般的人劍合一,是以修士為主導,而這位老者卻以劍為主導,真正把自己獻祭給了這把蚩尤古劍,這個種做法使得蚩尤古劍能夠真正發揮出全部威力,而修士僅留下模糊的記憶在蚩尤古劍上,隨著時間的流逝,修士的記憶也消失不見。
方圓百裡的血魔門修士感覺如墜冰窟,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使得他們不由自主紛紛往後退去。“哈哈哈,都去死吧!”蚩尤古劍“嗖”的一聲飛到空中,“殺”“殺”“殺”幾聲癲狂的叫聲響起,天地間一片肅殺,萬千劍光自古劍中噴薄而出,使得整把蚩尤古劍如一輪烈日,百裡內,凡是劍光照到的地方,無人能夠幸免。那些淩霄殿的化神修士見勢不妙,一個個都提前開溜。可惜,還是有絕大部分被籠罩在劍光中,整個戰場在瞬間變得死寂一片,一切都灰飛煙滅,老者一劍把百裡內的血魔門修士全部屠戮個乾淨。這百裡內的幾十萬修士,全部成為劍下亡魂。
蚩尤古劍爆發出全部威能後,自空中掉落下來,靜靜的插在地麵的塵埃中,一動不動。
空中曲飛揚目眥欲裂,這些修士都是淩霄殿的精英,是他辛苦多年積攢下來的資本。現在,被天劍派一位老劍客,一下幾乎滅殺乾淨。
吳施劍看著插在塵埃中的蚩尤古劍,仿佛看著一位終日沉默寡言,身材瘦小的老者。自他拜入天劍派就見過老者,每次天劍派招收新人,老者都要前往尋覓傳人,可這幾千年來,他沒有收到一個徒弟。
他常年懷中抱著古劍蚩尤獨來獨往,不見他修行,也不見他練劍,彆人斬妖除魔,名揚天下,他也不羨慕,有人問他這樣做的意義是什麼?
老者笑著道:“我的劍不出則已,一出天下驚。”那人開玩笑道:“師叔,那你是做大事的人了?”
老者點點頭,傲然道:“的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