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耀眼的光芒消失,虛空一陣波動,夏源與趙明月同時現身,李飛魚急忙躬身施禮,夏源點點頭,對李飛魚的做法十分讚賞。
趙明月走到李飛魚身旁,拍拍李飛魚的肩膀道:“師弟,你最近進步很大啊!”
李飛魚道:“師兄也也覺得好?”
趙明月哈哈哈大笑道:“何止是好啊!”
夏源道:“飛魚剛才那番話可是玄燁大師說的?”
李飛魚道:“玄燁大師慈悲為懷,我昔日隨他學習,他教導弟子莫要輕易殺生。”
夏源道:“我們修行之人,除了修為更要修心。這點你做的比你師兄強。”
三人說完帶著一眾玄陰宗弟子往白鷺州而去,不料,到了蠻荒州邊緣處,李飛魚又停了下來。
李飛魚道:“師父你們且向前,弟子要見一見夏侯前輩,了解一樁交易。”
趙明月道:“可要我相陪,”
李飛魚搖搖頭道:“夏侯前輩也算故交。無妨,我去去就回。”
李飛魚遁出百裡外,在一處山脈上,李飛魚見到一朵粉色巨花懸浮在山腰處,夏侯思佳正笑盈盈地站在那裡。
見到李飛魚到來,夏侯思佳嫣然一笑道:“李師兄如今可是大忙人啊!”
李飛魚不敢放肆,躬身道:“拜見夏侯前輩。”
夏侯思佳道:“左一個前輩,右一個前輩,好像我很老的似的。”
李飛魚一時語塞。
不過,下一刻,李飛魚從懷裡摸出一儲物袋丟給夏侯思佳,夏侯思佳當然明白,當即打開袋子,眉梢浮現一絲笑意。
李飛魚想了想,又從懷裡摸出一個儲物袋,那裡裝著三塊血精,也丟給了夏侯思佳,夏侯思佳接過,打開一看,詫異地望著李飛魚道:“咦,三顆血精石,你從哪裡弄得?”
李飛魚簡略地說了一下經過,夏侯思佳聽完道:“說吧,想讓我給你做什麼?我可從來不欠人情的。”
李飛魚道:“前輩多想了,在下隻是希望早日前輩恢複修為,好帶師父回到九幽大陸,師父他一直滯留鴻蒙,想來也該想家了。”
夏侯思佳將手中的儲物袋捏了捏,突然心中一暖,眼前這位曾經的師哥似乎順眼了很多。
李飛魚一路回到玄陰宗,距離參加日月星盟選拔的時間也不多了,既然打算前往炎黃大陸,李飛魚也要好好準備一下,這一去炎黃大陸也不知何時能再回鴻蒙大陸,一時間,李飛魚有些悵然。
李飛魚到了玄陰宗,他剛落在山門前,還未來得及回到幽冥之地,孫義卻自山道上走到他的身旁,孫義和楊梅等人在白鷺州曆練,曆經多次廝殺,洗去一身的浮華,顯得更加沉穩老練,李飛魚見孫義皺著眉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顯得十分糾結。
李飛魚心知他一定有事,李飛魚道:“孫師兄找我有事嗎?”
孫義複雜地看著李飛魚,半天無言,最後,長歎一聲道:“飛魚,我找你的確有事,”
李飛魚道:“何事讓你這樣為難?”
孫義苦澀地自懷裡摸出一張大紅喜帖,李飛魚一見喜帖,哈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孫兄這樣快就抱得美人歸,看你愁苦的樣子,莫不是擔心妻管嚴?”
孫義聽著李飛魚的調侃,臉色越發難看,眼裡似有同情的神色,李飛魚接過孫義的喜帖,興致勃勃地打開,李飛魚隻看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因為這張喜帖不是孫義的,而是於飛燕的。隻見喜帖上寫著黃偉,於飛燕夫婦。喜帖中還夾著一封信,李飛魚打開信件,入目是一行秀氣的字跡:人生南北多歧路,君向瀟湘我向秦,山鳥與魚不同路,再見容易再見難。終有弱水替滄海,再無相思寄巫山。
平時,孫義滔滔不絕,此時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嗖”“嗖”“嗖”又有幾道人影趕來,冷若月、楊梅、華天然等人都知道此事,眾人誰都趕來了,但是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末了,李飛魚道:“各位我沒事。”李飛魚一拱手離去,把眾人留在原地,眾人也隻能看著李飛魚離去。
李飛魚回到幽冥之地,獨自在洞府裡發呆,一時間,也不知於飛燕為什麼要嫁給一個叫黃偉的家夥。
東山城裡,滿城的積雪擋不住一場春風的到來,李飛魚站立在東山城南麵高大的城牆上,這裡一眼能看到於飛燕的院落。於飛燕的房中依舊亮著燈,李飛魚不敢用神識探查,也不能在這樣的深夜叫於飛燕出來,李飛魚回想著兩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飛魚突然長歎一聲,覺得這樣其實也好,兩人相識是從內地弟子比試開始,後來經曆了鬼霧山才莫名產生了情愫,後來也是聚多離少,實際上在一起的時間並沒有多少。更沒有其他舉動。
李飛魚摸出一個儲物袋,取出一袋猴兒酒,仰頭喝了一口,最後,看了一眼於飛燕的小院。縱身躍上高空,坐在雲端,舉起手中酒袋又飲了一大口,鬱悶的心情突然暢快起來,他想高歌一曲,一時間想起什麼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