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初玥從裴竹璋懷中醒來,稍微愣了愣,並沒有多想,隻以為是自己昨天睡覺不老實。
見人難得沒有睡醒,沈初玥在他額頭上輕輕一吻,輕手輕腳地起床,上朝。
沈初玥離開後,裴竹璋緩緩睜開雙眼,眼中一片清明,“裴一。”
一個黑衣人陡然出現在殿中。
裴竹璋摸著自己的額頭,瞳孔幽深,語氣卻沒有絲毫猶豫:“告訴那人,計劃我參加。”
“是。”黑衣人得了命令,很快離開。
沈初玥坐在龍椅上,百無聊賴地聽著各大臣的議事。
太傅今日生病請假,剩下一群老黃瓜,她都沒眼看了。
要是太傅今日能來,還能看到她大殺四方的高光呢。
又想到昨日那幾個借選秀之名,躲過追殺還扮作選侍進宮的人,沈初玥有些好笑。
這一定是蕭逸白想的點子,就是苦了鬱離和江逸瀾。
“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沈初玥的屁股移了移。
“回稟君上,臣狀告溫太傅愚弄君上,溫家在江南魚肉鄉裡,橫行霸道,恐有不臣之心啊!”一個五十多歲的官員聲淚俱下的指控。
不一會兒,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溫太傅擅權專用,欺上瞞下!”
“溫家與民爭利,有愧君恩啊!”
……
沈初玥盤著手中的翡翠玉珠,支著下巴看向下麵的跳梁小醜。
朝臣們最會察言觀色,還沒表演完,整個朝堂都噤若寒蟬。
沈初玥掃了眼自己的林尚書遞來的折子,看都沒看,隨意的擱在一旁。
“林尚書,溫太傅的事不急,咱們先來說說你科舉舞弊,私販官鹽,貪汙賑災糧的事吧?”
林尚書表情不變,大喊冤枉:“君上,老臣兢兢業業三十餘年,一心為了大雲,豈會做這等下作之事,可溫家之事,可是有證據的啊!”
“君上,您可不能因為您和太傅的關係,就冤枉老臣啊!”
沈初玥勾了勾嘴角,“我倒忘了,林尚書之前也是我父皇給我找的太傅之一啊,就是不知道,林尚書如今,有沒有後悔當時的推辭呢?”
“真是的,要不是要顧及太傅的名聲,我早就在你汙蔑太傅的時候,直接拖出去砍了。”
“殺個臣子而已,我又沒想做個明君,到時候真冤枉你了,大不了我下個罪己詔,再厚封你的子嗣,也不是個麻煩事。”
“不過啊,林尚書,你怕是讓我下不了罪己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