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白被沈初玥用完就丟後,也不惱,路過站在一旁的太傅,他還恭敬地行了一個長輩禮。
原本是想惡心一下溫雲生,卻沒想到,溫雲生就這麼理所當然的受了,還端著一副長輩一樣,看自己仿佛是在看什麼不懂事的後生。
可惡,為什麼自己先被惡心到了。
但想到沈初玥說的“父親”二字,蕭逸白也不再糾結,總歸沈初玥是不可能和他在一起的。
“蠢貨,你以為你就有機會了嗎?”
溫雲生語氣幽幽,與他慣常的儒雅淡然絲毫不符。
但蕭逸白卻沒在意他的狐狸皮掉了,反而肌肉緊繃,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肩膀直接撞了他一下。
“我和君上的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沈初玥見太傅站在院內,揚起眉毛,纖長的睫毛不停地扇動。
“太傅,您怎麼在這兒站著?”
蕭逸白見沈初玥反應如此激烈,看向溫雲生這隻腹黑狐狸,眼尾輕輕上挑,偷聽被發現了吧?
緊接著,沈初玥略帶關懷的話傳來,“您直接進來就行的,您還生著病,這大熱天的,可彆熱壞身子。”
溫雲生還沒反應,背對著沈初玥的蕭逸白眼角就先直接耷拉下來。
可惡!
這樣也就罷了,溫雲生還虛情假意地說,“臣見殿內大門禁閉,想來是在議事,就沒有打擾。”
蕭逸白真想撕爛溫雲生這副裝模作樣的嘴臉,什麼沒有打擾,不就是也想知道君上對他的態度嗎?
可要是說他能聽到殿內的話,不就證明自己也知道溫雲生來了嗎?
到時候溫雲生說不定還有其他借口,可自己在沈初玥心裡也落不了好。
所以,自己不但不能說,還要配合著溫雲生的胡說八道。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蕭逸白揣著一肚子的氣,繃著一張臉走了。
他不知道的是,溫雲生在他走後,也暗戳戳地給他上了眼藥,而且還成功了!
溫雲生走進殿內後,從寬大的袖口中掏出了個密折,遞在了桌子上,推向了沈初玥的位置。
“君上,這是溫家這幾年收集到的,林家和江南其它各族的暗中來往的證據,以及江南各大世家的罪證。”
沈初玥沒想到蕭逸白說人小話被正主給聽到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尷尬,她還會有種詭異的熟悉感。
咬了咬自己的唇瓣,沈初玥伸出兩根蔥白的手指,試探性地又給推了回去,軟乎乎地說道,
“太傅,既然你都收集好證據了,要不,剩下的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