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玥癟了癟嘴,像隻鬥敗的公雞,威脅不成反被打臉“哦——”。
“不對!”沈初玥眼睛又倏然亮起,“驚鴻樓的花魁明明不是你!”
“花魁分明是桃夭姑娘!”沈初玥反駁道,眉心染上了點得意。
她才不笨。
但原本透著暖意的房間卻陰冷了許多,不知是不是沈初玥的錯覺,阿江原本甜軟的嗓音突然粗啞了許多,“是嗎?”
“玥娘倒是好興致。”
“剛來東水城,不但去逛了最大的青樓,還知道青樓花魁的名字。”
“消息可真是靈通。”
沈初玥蹙起眉心,總覺得她說的話怪怪的,“你彆轉移話題,你明明不是花魁,乾嘛要騙我?”
總不能是這人也好麵,專門扯花魁的大旗想讓自己花靈石?
騙自己的人不行,騙自己的錢更不行!
沈初玥原本因為阿江滿是親近和善意的眼眸,軟了幾分的心臟,又瞬間焊上了水泥。
阿江見沈初玥又往後退了退,還自以為小心的手中的空間戒指掩了掩,太陽穴有些跳動。
在拍賣會上一擲千金的時候,她可是沒心疼過一分錢。
“回貴客的話,奴的姓氏為江,至於桃夭,是奴的藝名。”
正在大廳舞台的帷幔後麵候著,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的桃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就在前一秒,她已經痛失本姓。
沈初玥半信半疑,但看著她雌雄莫辨的臉,也信了大半,“那你怎麼不去跳舞呢?”
她雖然也付了靈石,給的也不算少,但跟花魁跳舞打賞的錢相比,應該是三瓜倆棗才對。
阿江顫了下眼睛,神情有些落寞,“奴不小心傷了腿,這兩天不能跳舞了。”
“一會兒跳舞的人,是樓裡的其他姑娘。”
“她身形與奴相近,又帶著麵具,在專門設計昏暗的燈光下,客人是看不清的。”
沈初玥表情訥訥,像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戳了彆人的傷口,有些不好意思,端起桌上的茶杯,小小抿了一口。
氣虛的沈初玥全然忘記了,修仙界的修士眼眸可明亮多了,就算夜色再過朦朧,也能花魁袖口上的繡紋,看的一清二楚,又怎會把兩個不同的人認錯。
阿江的身子又向沈初玥身邊挪了挪,原本的脆弱一掃而空,“不說那些晦氣事了,不知玥娘,喚奴來是乾什麼呢?”
“玥娘雖不能登台,但腿腳也養的七七八八,若能為貴客單獨舞上一曲,是奴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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