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的種種念頭並未影響到沈初玥二人。
沈初玥被鬱離牽著手，亦步亦趨，乖巧極了。
但俗話說，孩子靜悄悄，必然在作妖。
沈初玥的眼睛瞪得溜圓，灼熱的目光始終落在鬱離的腿上，燙的鬱離都有些微的不自在。
“玥玥，你沒什麼想問我的嗎？”鬱離眉眼低垂，臉上帶著些許的羞赧，仿佛又成了初見時的陰鬱小可憐。
沈初玥的目光移到了鬱離的臉上，目光灼灼，笑容燦爛，“想問什麼都可以嗎？”
“嗯”，鬱離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排練好被沈初玥問到幼年經曆時，眼睛裡的失落要有幾分。
“那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嗎？”
“我還沒見過你的尾巴捏~”
沈初玥在問天宗學過，陌生人盯著鮫人的魚尾，會被鮫人認為是一種挑釁，暴脾氣的鮫人會以為這是在向他發出決鬥。
所以哪怕沈初玥再好奇，也隻是在臨走時匆匆瞥了一眼那幾個糟老頭子的魚尾。
他們的尾巴顏色都很豔麗，大紅大紫的，尤其是那個看上去頗有威嚴的大長老，他的尾巴竟然是死亡芭比粉！但可能是因為歲數太大了，他們尾巴的顏色暗淡極了，像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塵埃。
男人穿粉色也沒啥，自己的師傅一身騷包粉也依舊風流倜儻。
但大長老那麼大的歲數，臉上長滿了褶子，氣質也是不苟言笑的那掛，就有點辣眼睛。
沈初玥回憶起剛剛的畫麵，整個人都不太好了，總覺得自己的幼年的童話幻滅了。
但鬱離的尾巴是什麼樣的呢？
陰鬱小可憐，顏色大概是黑色？
畢竟她看的小說中，陰鬱的鮫人男主很多都是黑色，鮫人族中的其他鮫人則會認為男主的尾巴不詳，排斥嫌棄男主？
但鬱離在聽到沈初玥的問題後，表情一滯，遲遲沒有開口。
沈初玥還以為自己是真的戳到他的傷疤了，也不敢問了，“鬱離，我們一會兒住哪啊？”
“你把我拐下海了，要是虐待我，我一定揍你！”
沈初玥轉移話題的手段和她撒謊一樣，技術爛的一批。
鬱離見沈初玥看向自己的眼裡滿是小心翼翼，還有一些愧疚，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還沒開口，玥玥看來是已經腦補了許多，這麼小心，是把他的尾巴想的有多醜啊。
“玥玥想看就看，但不要笑我。”鬱離將頭低下，像是一個明明很是自卑，但又為了愛人的要求，甘願露出自己的傷疤的小可憐。
沈初玥的眼中更心疼了，“我隻是有一點點的好奇，看不看沒關係的，咱們想想今天住的地方吧。”
鬱離臉上的表情一頓，但很快又說道，“我想讓玥玥看看我的鮫人形態。”
“玥玥看一看好不好？”
沈初玥被鬱離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的心都軟了，“好好，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像其他鮫人，因為你的尾巴嫌棄你的。”
沈初玥信誓旦旦的保證，心裡想著一會尾巴要是真的醜，自己也得閉著眼睛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