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陽光透過樹葉灑落在地,光影細碎輕輕流動,清靜又閒適。
蘇妧端起盛有燕窩的小碗,玉製的勺子在碗邊沿發出幾陣清脆的響音,熱氣消散了不少。
“時淵現在怎麼樣了?”
墨時淵隱瞞了他的姓,蘇妧若是貿然提起恐怕會引起他的懷疑。
“回公主,時淵公子被罰之後傷口一直沒有上藥,還在他院子裡躺著。”
一大早,夜影就來向蘇妧稟報情況,若是墨時淵察覺到了什麼,蘇妧會先一步殺了他。
“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沒有上藥?”
“是,公主。”
蘇妧頓了一下,嘗了一口燕窩才道:“你去讓人給他拿點藥。”
夜影行禮之後正準備退出去,剛邁出一隻腳,女子的嗓音再次傳入耳中:“等等,你不用去了。”
她有了更好的打算。
用完膳後,蘇妧帶著丫鬟來到了墨時淵的院子。
屋內,淩亂沾有血跡的衣服被隨意扔到了地上,有的還成了碎片。墨時淵狼狽地趴在床上,觸手可及的地方還放了一把剪刀。
蘇妧忍著嫌棄的目光朝墨時淵走了過去,特意躲開了地上的臟衣服。
“現在你知錯了嗎?”
“公主若是想懲罰我,大可不必找這種借口。”
因著昨日的事,墨時淵心中對蘇妧有氣,說起話來也毫不客氣。
“罰你?你長的這麼好看,我可舍不得動你。”蘇妧捏住墨時淵的臉湊近欣賞起他的容顏來。
“哦,除了在床上動你。”
“你。”墨時淵氣急,身上蓋著的錦被沒有力道支撐瞬間塌了下去,布料觸及傷口惹得墨時淵倒吸一口冷氣。
蘇妧看出了他臉上的難看,神色焦急:“你怎麼了?”
墨時淵咬牙切齒道:“拜公主所賜。”
“你臉色這麼難看?是不是該上藥了?”
蘇妧無視墨時淵的冷言冷語,依舊一副關切的模樣。
“我有沒有上藥?公主難道不比我清楚嗎?”墨時淵話語裡麵帶著濃濃的埋怨。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公主府什麼時候苛責過你?就算我昨天下令打了你,可也沒說不讓你上藥。”
“芝蘭,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跟著蘇妧來的丫鬟見蘇妧生氣連忙跪下來求饒。
“公主饒命,府中公子眾多,通常情況下都是他們需要什麼自己去找管家領的,昨晚時淵公子的人沒來領藥,奴婢還以為是之前的藥沒有用完,並沒有克扣藥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