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車時,墨時淵將熟睡的蘇妧橫抱在懷中,腳步輕快往寢殿走去。
睡夢中,女子像是遇到了很可怕的事情,眉頭微蹙,不停的往墨時淵懷裡鑽。
似乎是感受到蘇妧的害怕,墨時淵攬在她腰間的手摟得更緊了,像是將她整個人鉗在懷裡。
公主,有了我,你可不能再喜歡上其他人了。
墨時淵麵若白玉,可看向蘇妧的眼神卻叫人覺得陰惻惻的。
蘇妧從榻上醒來時已近午時,她環顧了下四周,並未發現墨時淵的身影。
“來人。”
“公主。”丫鬟從屏風外走了進來。
“時淵呢?”
“回公主的話,時淵公子送公主回來後就離開了。”
“哦。”蘇妧心中不快,他倒是自覺。
“去把他喊過來。”
“是,公主。”
院內。
墨時淵正悠閒的與時風下棋,時風是那日蘇妧從黑市中買回來的奴隸,另外兩個人分彆叫時雨,時霧。
時風是他們三人中傷的最重的那個,最近身子才有所好轉。
當日將時風從黑市中帶回來時,他遍體鱗傷,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墨時淵還以為她會是個醜八怪。
沒想到,時風卻生了一張俊俏的麵容,他長身玉立,劍一般的眉毛,那雙眼睛似蘊含著萬千星辰,讓人深陷其中。
墨時淵直覺,不能讓蘇妧瞧見時風的真實容貌。
算算時間,蘇妧這時候也快醒了,估計待會兒就該派人來喊自己了。
墨時淵猜的很準。
他知道,對於蘇妧來說,從來是她想要什麼便有什麼,可謂事事順心。
若是墨時淵也順著她,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蘇妧厭棄,而若是墨時淵對她表現得很冷淡,漠不關心,蘇妧才可能被他吸引。
“時淵公子,公主有請。”
“好,我知道了。”墨時淵聽罷並沒有立即起身,而是將手中的棋子緩緩落入棋盤,看向時風道:“該你了。”
“公子,公主請你過去呢。”
時風捉摸不透墨時淵的心思,可也知道公主喜怒無常,這樣讓公主等著恐怕不妥。
“無礙,我自有辦法。”
墨時淵磨蹭了好一會兒才動身去蘇妧寢宮,蘇妧此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往日墨時淵不到片刻就過來了,今日怎麼如此之久?
“怎麼回事?我命人去叫你,你比平日裡足足遲了三刻。”
墨時淵一進屋就遭到了蘇妧的冷聲質問。
他輕抿薄唇並不打算開口,因為蘇妧根本不會給他機會解釋。
果然,下一秒,蘇妧伸手指著院外道:“出去,鞭笞二十。”
墨時淵神色平靜,他早就猜到蘇妧會如此。每次,墨時淵犯一點錯蘇妧都會對他用刑,她才不會聽什麼解釋,先罰再說。
而每次罰完墨時淵後,蘇妧都會變得格外心疼他。
她想玩,他就陪她玩好了。
炎炎烈日,懸掛在當空,像個小火爐似的,曬得地麵發熱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