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邀靜很是受用,一點也沒有覺得不妥。
眾人或麵色羞紅如血,或咬牙切齒,或臉上難看的如同便秘,全然不複剛才的囂張氣焰。
“哈哈哈哈,一幫廢物!活該啊!”本來就打算在旁邊看熱鬨的君少歲,見眾人個個氣的敢怒不敢言,心裡瞬間就獲得了平衡,甚至是有點小爽。
“天啊,機關術……”溫明軒則是震驚到失言,機關術他也僅僅是聽說過有這東西,上輩子根本就沒有接觸過。
月邀靜竟然真有這能耐?
“你的呢?仙門弟子吳必清?”月邀靜特意點名吳必清,故意把“仙門弟子”四個字拉得老長。
吳必清身體一僵,心裡是打死也不想認。
他自以為月邀靜是在吹牛,畢竟機關術入門門檻實在是太高了,會機關術的人可以說是寥寥無幾,月邀靜竟然就是其中之一。
丟臉丟到凡間去,要是敢翻臉不認,不僅修為白費,還要被全宗門的人恥笑。
“爹。”吳必清聲音細如蚊蠅,弱到幾乎聽不見。權衡再三,他打算。
“大聲點,要不然我不認。”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吳必清怒瞪月邀靜。他可是仙門弟子,怎麼可以向一個凡間孩童喊爹?他麵子不要了?
“我又沒逼你,不叫算了,我敬你是條漢子,寧願廢掉一身的修為。”月邀靜要是不認,天譴依舊生效,吳必清的修為還是會被天道廢掉。
“爹!”這一聲好似用儘全部氣力一般,全部人都聽得見,吳必清羞憤欲死,渾身氣到顫抖,根本不敢看其他人是怎麼看他的。
他就算打死都想不到,月邀靜竟然真的會機關術!
真的是丟死人了!竟然給一個凡間小娃娃叫爹。
“乖,好大兒。”月邀靜最後還不忘記氣吳必清一下。
君少歲則是忍笑到肚子痛,一雙如湖水般沉寂的眼裡,笑意卻是怎麼也收不住,好幾次差點笑出聲。
就拿氣人的本事來說,月邀靜是他見過的人裡麵頭一個這麼厲害的。
沒走多遠,又是一道機關門,看起來比剛才那個稍微複雜一點。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月邀靜。
“又有人想叫爹了?”月邀靜自然是知道他們什麼意思,但就是記仇。
眾人一言不發,剛剛他們還看不起人家小娃娃,然後啪啪打臉,現在想起來都羞憤欲死。這才走幾步,又來一道機關。
“不是很厲害嗎?不是看不起廢物嗎?”月邀靜繼續嘲諷,“倒是解給我看啊,一幫廢物中的廢物。”
剛剛那群人什麼嘴臉她都記著呢,一群靈修合起夥來欺負她一個,無非就是看她弱小又好欺負罷了。
“你明明會解機關術卻不去,”吳必清再次站出來說月邀靜的不是,“你難道要看著大家跟你一起死嗎?小小年紀就心思歹毒,小肚雞腸!”
眾人立馬跟著一起附和。
“是啊,都什麼時候了還耍小孩子脾氣。”
“不就是說你幾句,你竟然想我們死,你還是不是人啊!”
“是活著重要還是鬨脾氣重要?小孩子懂點事不行嗎?仙門弟子說的沒錯,她就是心思歹毒,說她幾句就要我們全部人去死!”
“是啊,你們說的實在是太對了。大不了我們一起去死,黃泉路上好作伴。”月邀靜看似無奈攤開手,根本不吃那一套。
看著月邀靜一副無賴的模樣,眾人氣極,他們再怎麼說也是靈修,去哪不是被以禮相待,就沒見過像月邀靜這樣目中無人的。
“快點解,信不信我殺了你!”
“小小年紀蛇蠍心腸,枉為人倫!”
“就問你解不解,要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
生死攸關之際,眾人連裝都不裝了。修煉之人,強者為尊,到哪都是一樣。
“好啊,我就站在這裡給你們殺,”月邀靜語氣囂張至極,小臉上明晃晃寫著不屑二字,“大不了一起死算了。”
月邀靜乾脆死豬不怕開水燙,就跟他們耗。誰比誰怕死,還真不一定。
眾人果然坐不住,一想到到那密密麻麻的蛇群,他們的氣勢都弱了幾分。
“你彆太得意,你就不怕我們殺了你的同夥?”
“小娃娃我勸你,這樣做對大家都好。你去解了機關術,我們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你兩個同夥的命都在我們手裡,不想他們死就乖乖聽話!”
“好啊,去殺啊。我乾脆也不活,大家一起在這喂蛇。”月邀靜把眾人的心理掐的死死的,大家現在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她就不信他們真敢。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一向被阿諛奉承慣了的吳必清也罵不出什麼話了,他沒見過有人性格像月邀靜這樣乖戾的,軟硬不吃,還敢懟在一群人臉上罵。
“求我啊,求我我就不想死了。”月邀靜語氣相當欠揍,好像根本就看不見眾人能吃人的眼神。
“你不要太過分了。”眾人用詞不敢再像那般放肆。
原以為月邀靜一個毫無靈力的凡人,應該很好拿捏才是,卻沒想到性情這般乖戾,而且要他們去求一個小娃娃,這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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