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醜事已然敗露,孟乘也不再打算蒙騙過關。
“彆看那些臟東西,看我。”
孟恭燭高挑的身軀擋住後麵臟亂的景象,半垂的眼眸裡全是月邀靜的身影。
兩人湊的很近,月邀靜能感受到孟恭燭胸膛傳來的心跳聲。
隻見那人如墨的長發輕輕垂下,唇邊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飛揚的眉眼裡儘是少年輕狂不羈的孤高。
眼裡盈盈秋水此時微微蕩漾,裡麵正是她的容顏。
就是這樣輕浮而又囂張的人,卻生得明眸皓齒,儼然一個瀟灑乾淨的少年郎。
孟恭燭這是不想讓她看見那些穢亂肮臟的東西。
也不知道是不是月邀靜的錯覺,她總覺得眼前人的眼睛裡住著一把火,那股火焰明媚而熱烈,熾熱的目光看得她心慌。
孟恭燭輕輕環抱住月邀靜,力道又收了一圈,簡單的動作裡卻是不易察覺的霸道。
“不準看彆的地方,看我。”
“你,你就不能離我遠點?”
月邀靜偏過頭,也躲過兩人交織的呼吸。
太緊了。
沒辦法,隻要她睜著眼睛,就能看見孟恭燭的懟臉俊顏。
“看我,不然親你。”
孟恭燭輕佻又帶有邪氣的神情背後,那邊,孟乘已經把孟升和刺客分開來。
事已至此,也顧不上麵子了。
孟乘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二兒子和男人搞在一起,他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他的大兒子孟恭燭,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和彆的女人膩歪。
“是不是你!就是你這個小賤人對不對,是你搞的鬼!”
買人奸汙孟恭燭帶回來的小賤人,這個點子,是她和她兒子孟升一起出的。
孟夫人怒瞪全身上下光鮮亮麗月邀靜,她毫不顧忌在場的所有人大聲吼道,再不複剛剛端莊大氣的姿態。
現在這個小賤人一點事都沒有,而她的兒子卻被惡心的男人壓在地上淩辱。
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孟升得了他母親的外衣,才顯得體麵一些。
他身體發著顫,看向月邀靜的目光又怒又恨。
今日的事情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遍京城,到時候,要他有什麼臉麵去外麵見人!
“娘,就是她,就是她這個賤女,把我……”
後麵,孟升想到什麼,撕心裂肺的痛楚還未消散,他竟吐出一串粘稠又惹人發嘔的液水。
孟升吐了。
人啊,總是痛在自己身上才知道。
月邀靜也隨著眾人換上一副嫌棄又惡心的表情,學著孟夫人大聲的聲調,高高道:“你們孟府真是高看我,我不過一介凡人,哪裡有本事讓兩個男人混在一起。”
一個小姑娘,一個沒有靈力的普通人,哪有能耐整出這戲。
簡直是荒唐!
“難道不是孟府二公子不甘寂寞,忘乎所以,連大火燒著了都不知道,也要堅持和男人……”
也要堅持和男人搞在一起。
後麵的話不說,大家都知道是什麼意思。
這小姑娘,算是給孟府留足了臉麵,沒有把話說破。
“一個小姑娘能將孟府的天給翻了,孟將軍,你們可真是讓老夫……”
這事豈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