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
他不該立誓的!
這下,實屬是進退兩難。
孟乘拿著劍的手在顫抖。
孟夫人渾身顫動,她站不住腳,摔坐在地上。
臉上失神落魄的神情,與剛剛揚言要將月邀靜就地正法的神氣模樣,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她不僅是因為怕親兒子真被砍死,更是因為孟乘的反應而感到心寒。
她看到了孟乘的猶豫,夫妻生活一起多年,她一下猜到什麼。
“孟乘,他可是你親兒子,你怎麼能殺他!”
三階靈修的修為水平沒了可以再練,可那可是孟乘的親兒子,他們兩個的親生骨肉!
“是啊孟將軍,那可是你親兒子,三階靈修的修為又算是什麼,大不了重來就是。”
月邀靜好似知道孟夫人心裡想的什麼,這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話語,於孟乘而言無異於催命符。
“不過一個小丫頭,也敢口出狂言!我當初就該宰了你!”
大不了從頭再來就是。
呸,說的好聽!
這連修煉都不配的小賤人哪裡知,一個靈修要修到三階靈修的水平是有多難!
許多人奮鬥一生,就像袁長老那樣,已然兩鬢花白,也不過三階靈修的水平!
孟乘目眥欲裂,黑白分明的眼睛紅了一片。
要麼舍棄修為,要麼砍了自己的親兒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爹!都是她,都是這個小賤人害我這個樣子,你快殺了她!”
孟升狠狠地看著月邀靜,麵上難看的臉色比他父親孟乘好不了多少。
要是他爹不動手,那他就自己來!
“蠢貨,你還是管管你自己吧,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今晚呢。”
孟恭燭冷笑出聲,不羈的笑意裡又換上了平時慣有的漫不經心。
孟乘聽孟恭燭此言,提劍怒指月邀靜。
真是個逆子啊,就為了一個女人跟他們作對到如此地步!
“你,你什麼意思!我怎麼可能……孟恭燭,他可是你親弟弟!被人害成這個樣子,你還有臉笑得出來!”
“你怎麼做不出來,畢竟你跟白眼狼一樣就那個德行。”
孟恭燭修長的手指撩起月邀靜的一縷發絲,一張臉生得明眸皓齒,此時卻笑得妖嬈而肆意。
“小娘子,這下你該相信我的真心了吧,我和這臟東西不一樣。”
除了他,誰還會挺身而出,哪怕和家人撕破臉皮也要護著心上人。
“信,我自然信的。”
月邀靜難得配合孟恭燭一回,孟恭燭眼睛發亮,像一隻的了誇獎的狗,尾巴都要敲到天上。
他將月邀靜抓得更緊了,索性大半個身子搭在月邀靜身上。
“那小娘子,你是不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