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這是要以武靈境的實力挑戰武王境？”靈撫山外，空間如水波蕩漾，兩道身影緩緩凝聚而成。
周身不曾有半分氣息波動，可兩人隻是站在這裡，靈撫山外的異獸俱都伏地，瑟瑟發抖。
這是來自強者的震懾。
雖然兩人都不曾有氣息波動，可隻是一道平淡的眸光掃過，就已讓這些實力最高僅有武將境的異獸瑟瑟發抖。
不敢有半分襲殺的想法，甚至有的異獸已經屎尿齊流，臭味頓時彌漫。
看著靈撫山中陳啟的挽弓開箭的動作，孔子真笑嗬嗬的開口。
一側的黃老愣了愣，似是想起了什麼，說道：“這性子還真是和他老師一個樣。”
“我記得他們那一代裡，有個叫陳瀚海的吧。”
“那小子的性子和張澤聖最像，脾氣倔，但天賦不弱，ss級的天賦，在他們那一代裡屬於是頂尖天驕。”
“陳啟這小子有點兒像陳瀚海的味道了。”
說到這兒，黃老神色間有回憶之色閃過。
他們兩人年紀都不小了。
張澤聖他們那一代天驕，幾乎都是在他們兩人的見證下成長的。
原本以為張澤聖他們那一代天驕將會成長為人族脊梁，成為萬族戰場的中堅力量。
兩人曾經還說過，他們那一代人裡說不定還有人能成為武聖境。
可誰也沒想到，就是那一戰中，屬於張澤聖他們那一代的天驕幾乎全部被斬。
當兩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震驚。
也是從那時候，兩人逐漸的開始不理事事，專心的守在了秘境，見證了一位又一位的天驕。
隻是兩人再也沒有見過如張澤聖，陳瀚海兩人這樣的天驕了。
不畏強者，即便是麵對強於自身的強者，也敢悍然出手。
現在，在陳啟的身上，兩人似乎又看到了曾經張澤聖他們那一代天驕的影子。
“這小子有些古怪，雖然戰力不弱，可要說以武靈八重的實力斬武王境，恐怕還是有些太弱了。”
黃老微微搖頭，出聲說道。
孔子真微微點頭。
才不過武靈八重而已，即便是陳啟戰力不弱，能夠越境而戰，可在麵對武王境的時候，還是不夠看的。
要知道，陳啟麵對的是足足有十幾位武王境，其中最弱的都有武王三重，最強的已經達到了武王六重。
太膨脹了！
孔子真眸光微微閃爍，掃了一眼靈撫山中戰場的所有人。
……。
靈撫山中，陳啟目光冷冽。
挽弓開箭！
十幾位武王就想擒住自己嗎？
武王境自己不是沒殺過！
李妄舟之前並沒有看到陳啟出手，他抬了抬手，十幾位武王同時出手，即便是陳啟再強，也絕對能被鎮壓在場。
琥珀色的眸子中帶著瘋狂，周身氣息狂暴，發出如雷聲一般的響聲。
金骨在這一刻爆發恐怖的力量。
弓弦上，箭光刹那間凝聚而成。
“去！”一聲暴喝，夾雜著無邊殺機朝前方滾滾而去。
箭光在弓弦上一閃而逝。
尖嘯聲震耳欲聾，好似要撕裂在場眾人的耳膜，耳中嗡嗡作響。
箭矢劃過，虛空似是要被撕開。
“噗嗤！”虛空中，一名武王三重境瞪大雙眸，怔怔的盯著遠處的陳啟，目光中帶著不解和茫然。
自己……陳啟……他……。
他目光轉動，周圍的武王境看向自己的目光裡帶著震驚。
他微微低頭，胸口處，一個拳頭一般大小的洞，鮮血潺潺。
原本跳動的心臟已經消失不見。
他想大喊，可就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任他如何大喊都沒有任何的聲音發出。
下一刻，在一眾武王境震驚的目光中，那名武王境的身體出現裂痕，就像是瓷娃娃一般。
轟——！
那尊武王境的身體轟然炸開，化作血雨灑落。
死了！
一尊武王三重境就這樣死在了眾人的眼前。
在場眾人，很多人已經見識過陳啟變態的戰力，可還是有人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