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武帝庭的哪一位?”
台階之上,僅有武尊境氣息的那道身影俯視著眼前之人。
語氣平靜,就像是在閒聊一般。
“你是誰?”
沉默片刻,台階之下的那道身影緩緩出聲。
能在麵對自己氣息而沒有任何感覺,眼前的這人明顯實力不弱。
基本可以判斷出和他都是武聖境的強者。
台階之上那道身影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之意:“你們還真是沒有足夠的耐心呢。”
“就這麼簡單的出來了。”
“隻是可惜……他為什麼不自己來呢?”
“是怕背叛人族而被斬?還是怕千夫所指背上一世的罵名?”
台階之下,那道身影蔑笑:“這個局並不高明,你們以為布下這樣的一個局,就能引出那位嗎?”
“真要這麼蠢的話,那就不可能你們幾十年都沒有找到那位的身影了。”
台階之上那道身影點了點頭,淡淡的說:“確實如此。”
說完話鋒一轉:“誰說他就不會出現了?”
“這個局,他不得不出來。”
“回去吧,這條帝路你拿不到的。”
說完轉身踏上了台階。
台階之下,那道身影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聲說道:“你說我拿不到就拿不到嗎?”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你又是什麼時候活下來的老東西!”
言罷,武聖九重境的力量在這一瞬在體內翻湧,朝著背對自己的那道身影轟然出手。
麵對身後那足以崩山裂海、蘊含著武聖九重境的恐怖力量,台階上那道身影甚至連頭都未曾回一下。
他隻是隨意地抬起右手,向後輕輕一按。
動作雲淡風輕,仿佛隻是拂去沾染在衣袖上的塵埃。
然而,就是這看似隨意的一擊,卻引動了周遭天地的劇變。
他身前的空間瞬間扭曲、折疊,形成了一道無形卻堅不可摧的屏障。
那咆哮而來的磅礴能量洪流,在撞上這道空間屏障的瞬間,竟如同泥牛入海,連一絲漣漪都未能激起,便被悄無聲息地分解、湮滅,消散於無形!
“什麼?!”台階下的那道身影瞳孔驟然收縮,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駭。
他這一擊,竟然被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地化解了?這怎麼可能?!
不待他做出下一步反應,台階上的身影終於緩緩轉過身來。
他的目光平靜無波,如同深不見底的古井,淡淡地落在下方之人的身上。
“一個法相也妄圖奪取帝路?”
話音未落,他伸手,對著台階下的身影猛地一抓。
沒有恐怖的氣息,也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更沒有絢爛奪目的光華。
但就在他出手的刹那,台階下的那道武聖九重境強者卻感覺周身空間瞬間凝固,自己仿佛被從整個天地間剝離了出來。
這一方天地似乎都在排斥他,一股無法形容、無法抗拒的恐怖壓力從四麵八方碾壓而來。
他想要掙紮,想要爆發,卻驚駭地發現體內的氣血和靈力如同被凍結了一般,連一根手指頭都難以動彈。
身後,一條帝路顯露而出,在那上麵,有帝路紋路在閃爍光芒,在震蕩周圍的空間。
想要將周圍的恐怖的壓力給消散。
可這一切都像是徒勞無功。
周身閃耀的帝路紋路在這股壓力下劇烈顫抖,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光芒急速黯淡下去。
“噗——!”
他甚至沒能做出任何有效的抵抗,便如遭重擊,猛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像是被一柄無形巨錘狠狠砸中,不受控製地倒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狼狽的弧線,重重地砸進遠處的虛空之中。
虛空扭曲,他被砸進了虛空之中,他想自虛空中踏出,可隻是踏出一步,便口中噴血。
氣息瞬間萎靡到了極點,臉上隻剩下無邊的恐懼和駭然。
僅僅一招,不,甚至算不上正式的招式,隻是隨手的一擊,一位強大的武聖九重境強者,便已慘敗至此,毫無還手之力。
台階上的身影垂手而立,看都未看那敗退之人一眼,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他再次轉身,步伐沉穩,繼續沿著那通往遺跡深處的長階,一步步向上走去,留給下方無數震驚到失語的強者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陳啟眸光一顫,心頭掀起滔天巨浪。
這是哪位強者?
武聖九重境的強者竟在他麵前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就這麼生生的被轟進了虛空之中。
李君浩咽了咽口水:“我滴乖乖,這是咱人族哪位猛人?”
“武聖九重在他麵前就玩兒小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