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溫錦就是一個掉進鳳凰窩裡的麻雀。
趙一墨瞥了那群人一眼,突然問盛煬:“我記得你之前過生日的時候,溫錦好像還送過你一支鋼筆。”
盛煬指尖收縮了下,他淡聲道:“是嗎,忘了。”
“你忘了也正常,她送的東西確實都拿不出手。”
盛煬沒有再說什麼。
他眼眸之中不染分毫情緒,冷淡得仿佛一眼能望到底。
須臾。
他直接起身:“還有事,走了。”
趙一墨看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你不會是去找溫錦吧?”
盛煬腳步一頓。“你想多了。”
溫錦不過是盛家的一個拖油瓶。
哪裡值得他去找她。
盛煬直接回了公司,淩越最近的事務很多。
見他回來,助理直接將幾份文件放在他麵前:“盛總,這些都是需要簽字的文件。”
盛煬點點頭,接過他手裡的筆,準備再文件上簽字。
然而鋼筆卻像是壞了一般,無法出墨。
助理連忙道,“我去給您拿其它——”
話音還未落下,酒杯盛煬打斷。
他漫不經心道,“不用。”
“可是。”
助理還想說什麼,就見盛煬從抽屜裡拿出來一根鋼筆。
隻是——
那支筆雖然保存得很好,卻一眼就能看出來隻是一個便宜的大眾牌子。
和盛煬以往的習慣都不一樣。
助理難掩驚訝,他分明記得盛總對這些東西都是很挑剔的。
直到盛煬抬起眼,問他:“還有事?”
助理才反應過來,“您下周在羊城有個會議。”
盛煬沉默片刻,指尖在桌上點了點:“推掉。”
溫錦的機票就在晚上,是喬喬送她去的機場。
“雖然很不舍得,但是一想到你終於不會狼得你這一身的能力了,我又很為你高興。”
溫錦說:“彆這麼煽情,我就是去麵試一下,說不定人家不要我,我就隻能回來了。”
喬喬呸呸呸。“我家寶貝這麼厲害,除非那家公司的老板是瞎子,都則肯定成功的,”
溫錦笑著和喬喬告彆,而後進了安檢。
明天就是周翊,她和那家公司的負責人約的是上午。
飛機起飛的瞬間,溫錦看著窗外暗色的天幕。
心裡是從來沒有過的平靜。
或許她本身就是不適合待在京市的。
周一早上,溫錦直接去了公司麵試。
對方對她的履曆很滿意,但卻問道:“我很好奇溫小姐作為A大的高材生,為什麼會在畢業以後選擇去做婚禮策劃師?”
溫錦沉默片刻才說道,“因為我曾經差點有一場婚禮。”
HR挑眉,“為什麼是曾經?”
溫錦倒也坦誠,沒有隱瞞:“因為我被人騙了。”
她和盛煬在一起的那些時間,不就像是一場拙劣至極的騙局嗎——
HR同情地看她一眼,而後伸出手:“好的溫小姐,您可以回去等待入職通知了,很期待和您的合作。”
與此同時的京市。
趙一墨來淩越找盛煬。
他挑著眉梢開口:“我怎麼記得你今天本來是要去羊城的,聽說你特地推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盛煬抬起睫毛。他這幾天的心情都不是很好。眼底時刻醞釀著呼之即來的暴風雨。
趙一墨不怕死地笑了笑,又說道,“我怎麼覺著,你這是在怕溫錦找不到你,所以特地在這等著她?”
“不過我也挺想看看她這次又打算怎麼來倒貼你,不會真的隻送一個破手表吧?”
“這是我送給表哥的禮物。”溫錦將裝著手表的盒子遞給程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