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爺子歎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最近有時候看到小錦,總覺得心裡有些不安。”
“就好像,她已經知道當年的真相了一樣。”
管家是跟在老爺子身邊幾十年的老人了,盛家的很多事他都知道。
他低聲安撫老爺子:“是溫潮生自己見錢眼開,和您沒有關係。”
“而且也是他自願給盛天頂嘴的。”
溫錦瞳孔微微睜大,呼吸都停住。
老爺子和管家在順什麼——
溫潮生是替盛天頂罪的?
盛天。
是盛煬的父親。
一年到頭很少會回盛家,溫錦在盛家幾年,也沒怎麼見過他。
但是——
他和盛煬的母親宋玉兒,又並沒有離婚。
換句話說,盛天和宋玉兒,是圈子裡出了名的貌合神離。
可是。
溫錦滿腦子都是管家的那句話,是溫潮生自己見錢眼開。
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在這瞬間回收。
最後又都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石頭,直接壓在溫錦心裡。
隻是一切也就有了解釋。
怪不得關芳琴臨死之前,一定要說溫潮生是被冤枉的。
也怪不得,盛老爺子偏偏會收留她。
溫錦的腦袋都有些疼,她再抬眼看盛家。
這巨大的,華麗的彆墅。
更像是一個為了她而精心設計的騙局。
一個囚籠。
溫錦扯了扯唇角,嘲諷至極。
“這麼迫不及待想要脫離盛家?”
盛煬的嗓音驟然在耳邊響起,溫錦回頭。
看見盛煬站在她身邊,臉色嘲諷地看著她。
溫錦心裡的思緒還沒平複下來,她看向盛煬的眼神,帶著些麻木。
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
片刻以後,隻能嗓音沙啞地開口:“讓開。”
盛煬眉心下壓些許,眼眸眯了眯。
抬手鎖住溫錦的手腕,直接將溫錦拽進自己的房間。
房門關上瞬間,盛煬的身軀徑直壓了下來。
鼻尖對著鼻尖,呼吸之間纏綿著。
“你對著我撒什麼氣?”
溫錦雙手抵在盛煬的胸膛之上,她側過臉不想看他。
心臟在胸膛裡猛烈地跳動著,帶著難以言喻的疼。
她眼尾不自覺地泛紅,身體是控製不住的顫抖。
許久。
她才回答:“盛煬,你彆太過分了。”
因為喉嚨緊,所以聲音也是乾硬的。
盛煬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轉眼看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