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話劇?”
“我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寫的本子,我找不到人陪我去了,溫溫陪我去嘛。”
溫錦還沒說同意,祝小七就直接道:“就這樣說定了哦,後天晚上一起去啦!”
大概真的是因為文幼要來羊城了,之後兩天,盛煬都沒來繁星,也沒找過溫錦。
不過溫錦也落得輕鬆。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溫潮生。
以及程曜。
從知道她懷孕以後。
程曜看她比什麼都看的緊。
而且在醫院那天,她也如實交代了自己的身體情況。
程曜的反應卻是:“如果傷身體就彆打了,大不了就生下來,我……我也能一起養著。”
溫錦這兩天被這些事搞的都頭痛。
所以祝小七拉她去看話劇的時候。她才沒拒絕。
隻是沒想到,剛到藝術中心,就看見了文幼的巨幅海報。
溫錦有瞬間怔愣。
祝小七以為她是對舞蹈感興趣,興衝衝地介紹:“聽說這是什麼舞蹈界的新星,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之後也可以來看,這得好幾場呢。”
溫錦搖頭:“我沒什麼興趣。”
可話是這樣說,卻沒想到進去就和盛煬遇上了。
還有趙一墨那群人。
看起來是特意從京市過來,給文幼撐場子的。
溫錦看到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拉著祝小七往另外一邊走。
然而祝小七卻掙脫開她的手,“乾嘛呀溫溫。我想去上廁所,”
溫錦說:“那我挑先過去等你。”
“行。”
祝小七說完就往廁所那邊跑去。
然而走到一半,又突然停下腳步,朝著溫錦喊了一聲:“溫溫,票都在你那裡,彆弄丟了哦。”
這一聲,直接把趙一墨那幾個人的注意力都拉了過來。
趙一墨率先看見溫錦。
他眉梢一挑,徑直朝著溫錦走過來:“喲,好久不見啊。”
溫錦直接偏開臉,當作沒聽見。
趙一墨嘖嘖兩聲,“一段時間沒見,不會把我忘了吧?”
溫錦深吸一口氣:“有事嗎?”
“我當然沒事。”趙一墨找笑了笑,打量的目光落在溫錦身上。
“我是怕你來找事啊,今天是文幼在羊城的首場,你還真是聞著味兒就來了。”
溫錦不想和趙一墨胡亂掰扯什麼。
她沉聲道:“趙一墨,有一句話我想說很久了。”
趙一墨挑著眉毛看她。
溫錦麵色已經冷了下來,“天地造物不慎,你的出現是老天爺最大的漏洞。”
這句話落下,跟在趙一墨後麵過來的幾個人,都第忍住笑出了聲。
趙一墨臉色難看至極:“溫錦——”
“怎麼你們都在這裡?”
文幼的聲音突然傳來,打斷了趙一墨的話。
文幼走進,一眼看見被圍在裡麵的溫錦。
她一頓:“溫錦?你也來看我的表演嗎?”
“不是。”
溫錦說道:“我是和朋友來看話劇的。”
“那也太巧了一點,你說對吧,盛煬?”
文幼說完就看向自己身後的盛煬。
盛煬一身高定,整個人看上去就矜貴不已。
他垂目看著溫錦。眼眸之中帶著深深的警告:“誰讓你來的?”
他明明才警告過她,彆出現在文幼麵前。
溫錦自然也明白盛煬是什麼意思。
她不想和這群人在這裡爭辯,索性拿出那兩張話劇的票:“我過來隻是為了看話劇而已,能麻煩諸位讓開嗎?”
人一多,她就覺得空氣沉悶,隻想讓這群人走開一點。
然而卻偏偏有一個人,直接從溫錦手裡將那兩張票拿走。
那人瞥了一眼,“這麼無趣的東西,也隻有你這種無趣的人會喜歡。”
說完。就直接將話劇票扔在腳下。
文幼站在人群之中,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
她也瞥了眼地上的話劇票,然後才開口道:“其實也沒事的,如果你真的很想看我的表演,我這裡還有門票。”
地上那兩張話劇票,因為是祝小七同學自己排練的話劇。
所以其實不算正規。
門票也是他們自己跟文化中心協商以後自己製造的。
所以看上去有點劣質。
文幼這話落下,轉身就走。
而那群以文幼為首的富二代們,自然也就緊緊跟隨著離開。
倒是盛煬還沒走。
他留在最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溫錦。
神色漠然,眉心之間也藏著冷意:“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永遠不會聽。”
溫錦看著地上的話劇門票,心理情緒湧動著。
“我也覺得你們好像從來都聽不懂我說的話。”
她一遍又一遍地強調和他們沒關係。
不停地解釋著自己隻是和朋友一起。
卻沒有一個人聽進去。
他們都默認了自己的想法,肆無忌憚的在溫錦身上蓋下一些莫名其妙的烙印。
“你不是每次都那麼好運的,溫錦,做事得動腦子。”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
盛煬說完,轉身就走。
溫錦緩了好一會,才蹲下身將那兩張門票撿起來。
祝小七剛好回來,她見狀微微皺眉:“這是怎麼了——”
“沒事。”
“我剛剛回來的時候,看見盛總了。”
祝小七絮絮叨叨地說著:“他和那個舞蹈演員在一起,身邊還挺多人的,看樣子似乎他們關係不錯……”
“我知道!”溫錦猛然提高了聲音,打斷祝小七的話。
她當然知道盛煬和他們關係不錯。
也知道文幼和他是什麼關係。
可是——
憑什麼他們又要一次又一次趾高氣揚地在她麵前。
用那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審判她呢!
溫錦隻覺得惡心。
祝小七被她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很快又想起之前在公司裡,關於溫錦和盛煬的傳聞。
她臉上閃過一抹驚訝,連忙道歉:“抱歉,溫溫我錯了。”
溫錦身體一頓,也覺得自己這樣可笑。
她控製好自己的情緒,擺擺手:“是我的問題。”
而另一邊。
盛煬同趙一墨他們一起進了場。
文幼已經去了後台。
趙一墨才嗤笑一聲問盛煬,“你在羊城這段時間找過她了?”
“誰?”
“溫錦啊。”趙一墨說的理所當然。
他壓低了嗓音:“你剛剛看溫錦的眼神,可說不上清白哦。”
“就好像——”
“像護犢子似的,怎麼了,你這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