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樺的手指停留在手機屏幕上方,微微顫抖著,仿佛下一秒就要按下通話鍵。終於,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那個綠色的圖標,電話鈴聲隨即響起。
"嘟……嘟……"每一聲都像重錘一樣敲在王明樺的心上,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終於,電話被接起,歐陽淩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帶著一絲慵懶和不情願。
"喂?"歐陽淩的聲音有些含糊,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歐陽淩,馬上到向陽咖啡廳,有急事。"王明樺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他沒有給歐陽淩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下達了命令。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短暫的沉默,然後是歐陽淩略顯為難的回應:"不行啊,我這頭馬上要開個會,資料都備好了……"
王明樺根本不給歐陽淩解釋的機會,他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氣堅定地說:"我找到小王了。"這四個字如同驚雷一般,在歐陽淩的耳邊炸響。
"什麼?"歐陽淩的聲音陡然拔高,幾乎要衝破聽筒。王明樺甚至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
"你說的是司機小王?"歐陽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他對這個消息感到非常意外。
"不然還有哪個小王?"王明樺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他瞥了一眼窗外,陽光正好灑在街道上,行人匆匆而過,而他的心情卻像被烏雲籠罩一般沉重。
歐陽淩似乎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突然大聲說道:"開個屁!"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激動,仿佛已經迫不及待地要衝出門去。
"等我,三分鐘!"歐陽淩的話音未落,電話就被掛斷了,隻留下"哢噠"一聲,在王明樺的耳邊回響。
王明樺似乎能夠通過電話感受到歐陽淩風風火火地穿過辦公室的場景。
大約十分鐘後,在向陽咖啡廳靠窗的座位上,王明樺剛剛將咖啡杯推到一旁,歐陽淩便如一陣旋風般推門而入。
他的額頭上掛著一層細密的汗珠,領帶也歪到了一邊,那雙銳利的眼睛像雷達一樣掃視著整個咖啡廳,當與王明樺的目光交彙時,他的腳步如同疾風一般,瞬間衝到了王明樺麵前,連椅子都被他撞得發出“吱呀”一聲。
“人呢?”歐陽淩一屁股坐下,身體前傾,急切地問道,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著,顯示出內心的焦躁,手指則在桌麵上不停地來回摩挲。
王明樺沉默不語,隻是抬起手指了指窗外對麵的建築物,緩緩說道:“3樓,從東邊數第二個窗戶,他就在那間屋子裡。”
歐陽淩順著王明樺所指的方向望去,那扇緊閉的窗戶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猶如一塊燒紅的烙鐵,讓他的眼睛感到一陣刺痛。他猛地從座位上彈起,由於動作太過突然,椅子腿在地板上劃出了一道刺耳的聲響。
“現在就上去堵住他!”歐陽淩的聲音中透露出毫不掩飾的憤怒和決心。
“等等!”王明樺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指節因為用力泛白,“你想過沒有?就我們倆,萬一他跑了怎麼辦?或者……他要是不止一個人呢?”
歐陽淩被拽得一個趔趄,回頭時眼裡全是紅血絲,聲音都發顫了:“那你說怎麼辦?!”他的手攥成拳頭,指關節“哢哢”作響,“多等一秒,他可能就溜了!”
“我哥他帶了保安部的幾個人,馬上到。”王明樺壓低聲音說道,但那焦灼的情緒卻像火山一樣在他的話語中噴湧而出,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吞噬。
她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黏在那扇窗戶上,仿佛那是他生命的全部,生怕下一秒窗簾會突然被拉開,裡麵的人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歐陽淩聽到這句話後,身體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猛地坐回椅子上。他的雙手如同被釘在桌麵上一樣,死死地按著,指腹因為過度用力而變得蒼白,幾乎失去了血色。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扇窗戶的方向,仿佛要透過那薄薄的窗簾看到裡麵的人。
他的指關節一下下敲著桌子,發出“篤篤”的悶響,這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裡顯得格外突兀,像是他在跟時間進行一場驚心動魄的賽跑。
隨著他的敲擊,木質的桌麵也微微震動起來,連帶著杯子裡的咖啡都泛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仿佛在應和著他內心的焦躁。
王明樺看著歐陽淩的舉動,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艱難地說道:“你彆敲了,聽得我心都快跳出來了。”
然而,她自己的腳卻在桌下像被火烤了一樣,不停地蹭著地麵,顯示出她內心的不安。她的視線也每隔幾秒就像被什麼吸引一樣,不自覺地瞟向手機,似乎在期待著什麼消息。
歐陽淩猛地抬眼瞪明樺,眼底布滿紅絲,嘴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直線:“我也心慌!”話剛說完,他又把目光甩回窗外,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自己的衣角,短袖襯衫麵料被揉出幾道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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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王明樺的手機突然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叮”響。這聲音仿佛是一道閃電,劃破了原本緊張的氛圍,讓王明樺的身體像觸電般猛地一顫。她幾乎是在聽到聲音的瞬間,就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驅使,條件反射般地迅速抓起了手機。
當屏幕亮起的一刹那,王明樺的瞳孔像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狠狠地捏住了一樣,驟然收縮。他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屏幕上顯示的信息,那是一條來自王明睿的短信:“已到樓下。”
僅僅四個字,卻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了王明樺的心上。她的心跳陡然加速,仿佛要衝破胸腔的束縛一般。來不及多想,王明樺猛地站起身來,由於動作過於急促,身下的椅子被帶得往後滑行了足足半米,發出了一陣刺耳的摩擦聲。
與此同時,王明樺的手如同鐵鉗一般,死死地抓住了歐陽淩的胳膊。她的力道之大,幾乎要將歐陽淩的肉捏進骨頭裡。歐陽淩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抓嚇了一跳,身體猛地一顫。
然而,還沒等歐陽淩反應過來,他的腳步卻已經先於大腦做出了反應。他像是被王明樺的急迫所感染,亦或是被某種未知的恐懼所驅趕,不由自主地跟著王明樺一起往門外狂奔而去。
兩人的速度快如閃電,如同兩顆被射出的炮彈一般,直直地衝向門口。在路過吧台的時候,由於太過匆忙,歐陽淩差點撞翻了侍者手中的托盤。托盤裡的杯子和酒瓶被撞得東倒西歪,發出一陣清脆的碰撞聲。
歐陽淩甚至來不及停下腳步,嘴裡隻是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抱歉”,便繼續頭也不回地向前衝去。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對麵那棟樓的入口,仿佛那裡有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在等待著他。
此刻的歐陽淩,呼吸變得異常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風箱一般,發出“呼呼”的聲響。
他的胸腔裡仿佛揣了一隻受驚的兔子,正在瘋狂地亂撞,每一次跳動都震得他的耳膜嗡嗡作響。
“王明樺,你快點啊!”歐陽淩的聲音因為焦急而有些破音,仿佛他的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兒,隨時都可能蹦出來。他的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樣,緊緊地鎖定在三樓那個窗戶上,生怕自己一個眨眼,裡麵的人就會像煙霧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行人在午後的熱浪中狂奔,仿佛身後有什麼可怕的怪物在追趕。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樓道裡回蕩,發出悶悶的聲響,就像有一個沉重的物體在他們身後緊追不舍。
王明樺走在隊伍的中間,他的白襯衫後背已經被汗水濕透,形成了一片深色的汗漬。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張紙條,紙條被汗水浸濕,變得有些發皺,但上麵“308”三個數字卻依然清晰可見。
他的步子邁得又急又大,皮鞋底與台階的水泥麵摩擦,發出“吱呀”的聲音,仿佛在催促著他加快速度。
歐陽淩的性子最為急躁,他剛拐過二樓的轉角,就迫不及待地加快了腳步。他的短袖t恤的領口被風掀起,露出了他脖頸上跳動的青筋,那青筋隨著他的心跳一起一伏,顯示出他內心的焦灼。
眼看著距離308號房間的門口越來越近,王明樺的心跳也愈發地快了起來。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抬手去敲門時,突然,一個身影如閃電般迅速地躥到了他的麵前。
是歐陽淩!隻見他的動作異常敏捷,仿佛一隻矯健的獵豹。他的胳膊像一道堅固的屏障一樣伸展開來,毫不費力地就將王明樺攔在了身後。
“你靠後,我來。”歐陽淩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他的語氣堅定,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眼神更是犀利無比,仿佛要透過那扇門,看穿裡麵的一切。
歐陽淩緊緊地攥起拳頭,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他毫不猶豫地對著門板狠狠地砸了下去,“當當當”的敲門聲在樓道裡回蕩,震得門楣上的灰塵都紛紛揚揚地飄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