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催促下,沈無名提起毛筆,刷刷刷落下,崔祖娥等人都湊在一旁。
這段時間,沈無名也練了字,雖然還不算頂尖,卻也是上上之列。
畢竟有係統在身,學東西就是快。
“佇倚危樓風細細,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崔祖娥一字一句念出,到最後的時候,聲音都拔高了,表情都略顯激動。
就像是一個運動員看到自己的隊友拿下奧運金牌時的模樣似的。
而眾人也不由得回味……
這是柳永的一首詞,沈無名記得非常清楚。
因為他以前做小生意的時候,抄了這首詩當廣告詞,貼在了店門口。
雖然這是詞,但在北漢已經出現了,隻不過主流還是詩和賦。
在曆史上,也是南朝梁時期有了雛形,隋唐就已經有曲子詞出現。
沈無名的作品,倒是並不顯得奇怪……
更何況,以這首詞的水準,就算沒有這種形式,也足以讓所有人推崇。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無論男女,此時眼前都似乎出現了一對相愛的人,為了愛情而變得憔悴。
那種堅定,那種犧牲,那種真摯,那種純粹……
直到一股泥石流出現。
“什麼呀?你上首詩寫洞房,這首詩寫寬衣……嘖嘖嘖,太低俗了。”
宋南燭捧著一束紅豔豔的芍藥走了進來,聽到眾人的念誦,不由得嗤之以鼻。
眾人木然地轉過頭,望著宋南燭,這是哪裡跑出來的莽夫?
“咳咳咳。”沈無名清咳兩聲,走上前將她懷中的芍藥搶了過來。
這是他早就準備好的,本來是打算感謝楚幼儀幫他舉辦這次詩會。
現在提前用了。
這芍藥可是花了不少功夫,畢竟是春夏之交開花的。
先前還是拜托了曹茱萸用了一些墨家法門,才將種子催生成花。
“一邊玩去啊,乖。”
沈無名沒有管宋南燭這個文盲,而是捧著手中的花回到楚幼儀的麵前,“娘子,這首詩你喜歡嗎?”
楚幼儀看著麵前的花,又抬頭望著沈無名,眼睛亮亮的,因為蒙著一層薄薄的淚水。
“我喜歡。”楚幼儀接過花,也不管眾目睽睽,就在沈無名的臉上輕點一下。
“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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