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馬寶山和陳伯安被人殺死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中山郡。
無數人暗中非議。
一來馬寶山的身份畢竟是太守獨子,中山郡有名的紈絝。
二來是死法奇特……
“聽說衙門的法家強者去看了,甚至重現當初的景象,簡直不堪入目。”
“據說是馬寶山嫌棄陳伯安不能讓他如意,弄出了人命!”
“那馬寶山夾著聲音,尖著個蘭花指在那裡叫相公……然後就被他相公拍死了。”
在這個時代,本就沒什麼娛樂活動,這種達官貴人的醜聞,正是大家所喜歡的。
甚至不少說書的唱戲的,都趕著蹭熱度……
“話說中山馬家郎,體態妖嬈似嬌娘。”
“丈夫身,骨卻軟……”
“正逢那名落孫山陳伯安,愛上這下賤小心肝……”
沈無名正在渝州小麵請葉傾城吃麵,望著旁邊剛搭起來的戲台子。
忍不住又想起了那辣眼睛的場麵,頓時覺得麵前的麵都沒什麼味道了。
“放心好了,這次不是牛肉,是兔腿!”
沈無名用筷子指了指麵前的肉,意興闌珊地跟葉傾城介紹道。
“兔兔那麼可愛,怎麼可以吃兔兔?”
葉傾城嘟囔了一句,沒有伸筷子,隻顧乾著麵前的胡辣殼麵。
沈無名翻了個白眼,然後給她夾了一塊,丟在麵裡,她倒是也沒有拒絕。
吃了大半碗麵,她才嘗試性地夾起一塊兔肉放進嘴裡,頓時眼睛就眯了起來。
“好香!”
要想兔肉做得好,那料必須要放得足,不過這是渝州小麵,不用擔心這個問題。
“自己夾著吃吧,我要是給你放湯裡,泡了就沒那麼脆了。”
“嗯嗯。”
葉傾城這會兒不拒絕了,連連點頭,大快朵頤。
看她吃的這麼高興,沈無名卻始終沒什麼胃口。
“那戲班子就不能不唱了嗎?就不能換一個嗎?”
沈無名很無語。
葉傾城一邊吃,一邊說,“我這次過來找你,就是跟你說一聲,我們後天打算乘船去京城了。”
“我都跟你說了永定河的事,不打算換嗎?”沈無名挑了挑眉。
“我這次奉命擔任天下行走,不僅僅是去朝廷進貢,還要跟其他官員打好關係。”
“永定河兩岸路過多個繁榮郡縣,我們已經提前派人送了拜帖,不能放人家鴿子。”
葉傾城倒是沒有隱瞞,有什麼說什麼。
沈無名點頭道,“那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