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德本非常忙,不過還是百忙之中,抽空過來喝了一杯酒,說了兩句話。
“好了,該恭喜的我就恭喜完了,我接下來還要去改卷宗,先走了。”
裴德本拍了拍沈無名的肩膀,然後對著楚平山、崔竹簡等人拱了拱手。
告辭離開。
“喝酒喝酒,不管他,這家夥,一天天家都不知道回一下。”
“要不是無名的麵子,我這當爹的,大半個月都看不到他。”
裴茂笑罵了一句,轉頭招呼著主桌上的人一起喝酒。
坐在主桌上的,多是朝中大員,又或者是張太素這樣的江湖巨頭。
“話說渡厄大師,你怎麼也來了?不好好經營著你的相國寺。”
張太素靠在椅子上,一臉笑意地看著渡厄大師,眼中卻帶著些許敵意。
葉傾城回來之後,也跟他傳達了那位老天師的意思。
用儘一切辦法,要把沈無名拉到天師道來。
但相國寺這麼大張旗鼓的,怎麼看,都有和他們道家搶人的意思。
佛道自古以來都看不對眼,渡厄大師對此也不以為怪,隻是打著哈哈。
“韋將軍到!”
就在這時,一個身軀雄壯的中年披甲男子大步進入樓上,徑直朝著主桌走來。
“韋將軍!”
沈無名連忙起身,打了個招呼,韋應龍客氣地笑了笑。
“在下不請自來,沈大人不會介意吧?”韋應龍跟他拱了拱手道。
韋應龍是韋孝文的父親,祖上同樣是出生於中山郡的,算是家世不錯。
勉強立足於權貴之林。
不過這麼多代以來,都沒有出過什麼大人物。
官位做得最高的也就是韋應龍本人,如今是左領軍將軍。
不過畢竟家學淵源,而且韋應龍這個人,教育孩子還是有一套的。
韋孝文本身就不錯,另外還有個兒子韋孝通,是這一次科舉的第四名。
“韋將軍,客氣了!”沈無名連忙道,“今天酒水管夠,您可不要客氣!”
“哈哈哈,如此甚好。”
韋應龍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又趕忙跟裴茂等人打著招呼。
客氣歸客氣,不過這家夥的突然到來,還是讓沈無名有些奇怪。
他先前也就是跟韋孝文有交道,但是和他爹,似乎不怎麼熟吧?
但韋應龍的到來,似乎隻是一個開始。
楚平山的頂頭上司京兆府尹、下屬洛陽令也聞風而來。
上次打過交道,但僅僅隻有一麵之緣的的大理寺少卿司馬道章,也過來蹭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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