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文人謝安南看到他,溫和一笑,目光之中滿是欣賞之色,還有些許的崇拜。
最開始,謝安南看到了他的策論,就一直覺得,這家夥繼承了自己的意誌。
還想著傳個衣缽給他。
結果一段時間沒見,沈無名就魚躍龍門,成為了和他並列的強者,而且在並州也在嘗試變法。
所以當時狼神出現的時候,謝安南等人可是真的急了。
結果事情才過去沒多久,再度相見,沈無名已經當上了燕王,執掌燕國故地。
最重要的是,在燕國進行的多項變法,謝安南也有所耳聞。
很得他心意。
若非自己因為黑曆史的原因賦閒,他真的恨不得自己主動請命,前往燕國上任。
幫著主持變法。
而且從內心而言,謝安南心中對他的評價,甚至還要遠遠勝過自己一籌。
起碼他當初失敗了。
而沈無名的這次變法極為成功,甚至說,謝安南當初都不敢預想到有這樣的成果。
所以此時見到沈無名,謝安南極為熱情,大步上前,把著沈無名的手臂。
“好久不見,之前我還在和太學主念叨著你呢,難得你居然主動登門。”
“前輩!”
沈無名拱了拱手,態度極為客氣,“之前一直想要來文廟,嗨,都忙瘋了。”
“我一個人都恨不得拆成好幾瓣,忙得團團轉,實在是沒辦法。”
“沒事,理解。”謝安南暢快一笑,“你做的事情,我們都有所耳聞。”
“彆說你沒有過來,就是你招呼一聲,讓我去給你打下手,我都樂意之至。”
“真的?”沈無名聽到這話,頓時眼睛一亮,“那可好,我真有事情想要請教。”
“嗯?”
隨即,沈無名就乾脆借著這個話頭,將處理燕國舊臣的事情說了一遍。
謝安南微微思索,“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以我一人之力,難以做到。”
“有這麼難嗎?”
沈無名沒有操作過這類似的,但想來,即便是把他們砍死,也花不了多少功夫。
無非是洗腦,怎麼會更難?
謝安南解釋道,“這一批燕國舊臣裡麵,其實也有不少的強者,儒家又有了大多數。”
“所以他們天然對這種影響心智的術法有防護之力,不會輕易被洗腦。”
“所以我們要麼就隻有合幾人之力,要麼就是利用文廟的法器,天之木鐸。”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敢保證……畢竟他們那邊,也有第七境的大儒。”
“倒也是啊。”沈無名剛才隻想了個大概,沒有落實到細節上,這倒也是個麻煩。
此時也不由得為難起來。
如謝安南所言,即便是他們全力出手,也未必能夠達到理想的效果。
“不過……”
謝安南似乎想到了什麼,又突然道,“你若是能夠說服那位姑奶奶,或許可以。”
“她本是異教強者,又在文廟多年,得到浩然正氣熏陶,二者皆為擅長。”
“如果能夠請來她出手,那這件事,就八九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