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有人來了?難不成是要反轉了?”呂洞賓頗為好奇,一臉的吃瓜模樣。
沈無名也同樣有些茫然,可看著那人,卻想不起來此人是何身份。
王將軍他都認識,雖然印象不深,但畢竟也算是共事過。
可現在過來的這個人,分明穿著一身紫袍,按說品級應該不算低。
可在沈無名的印象中,卻沒有此人的信息,看著有點不太對。
“我也不知道這是誰,不過,我倒是很想看一下。”
沈無名雙手負後,目光灼灼如火,看著前方眾人。
他很想知道,這是件事情的最後結局,到底會是如何?
是王將軍會礙於律法而後退,還是那位捕頭,最終會礙於強權而選擇放人。
不管是怎麼樣,都起碼能夠管中窺豹。得知燕國現在的情況。
“放人吧!”
那紫袍男子一走過來,瞥了一眼捕頭,就淡淡吩咐道。
聲音中帶著一絲貴氣,語氣卻極為平淡,顯然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
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讓捕快放人,都沒有覺得任何不妥。
反倒是理所應當一般。
那捕頭都驚呆了,連忙開口:“禦史大人,這不合規矩吧。”
“王公子在鬨市傷人,乃是公訴案件,我等自然不能不管。”
“現在您一句話就放人,到時候,我們可沒法交差呀。”
但那被稱作禦史的男人,隻是眉頭輕皺:“律法的解釋權在我這裡。”
“我說他是鬨市傷人,他就是鬨市傷人,我說他不是,那他就不是。”
“這件事情,輪不到你來管,你聽不清楚嗎?”
那王將軍聽聞此言,頓時也麵露得意之色,嘿嘿一笑:“這才是百姓的好禦史啊。”
“捕頭大人執法如此死板,看樣子,還是太年輕了些。”
“能夠靈活應變的地方,還是靈活應變的好,你說是不是?”
那捕頭一張臉變得鐵青,看了一眼王將軍,又看了一眼那個禦史。
無論身份地位,又或者實力修為,他都遠遜色於二人。
若非是眾目睽睽之下,對方恐怕一巴掌就把他拍死了。
還不會這麼廢話。
“禦史大人!”捕頭聲音有些急了:“裴大人之前召開相關會議,再三強調,無論任何人,任何身份,絕不能乾涉司法之公正。”
“若有此種行為,一旦被發現,到時候必然會被追責。”
“禦史大人的吩咐,在下自然不敢違抗,可裴大人的教誨,在下也不敢忘卻。”
“所以禦史大人,還請恕我不敬之罪,這人,我不能放。”
“那我一定要你放呢?”那禦史大人神色已經露出了明顯的不愉快。
“法律在我的手上,我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那裴大人呢?”捕頭硬著頭皮搬出了裴德本。
“哼!”禦史大人神色冷漠,“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拿裴大人來壓我。”
“就你這樣的身份,連裴大人的麵都見不到,誰給你的臉!”
“我就一句話,這人你放還是不放?”
“不放。”那捕頭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不肯放人。
著實不是他不放。
而是現在的情況,他完全就已經被架了起來,放不放,都已經得罪了王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