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這兩年,不斷啟用變法派的人,在朝中也頗有影響力。
楚平山猶豫了一下,搖頭道:“我並不是很推薦那些人。”
“因為變法派本身,固然有忠心為國之人,如謝安南之類。”
“但就大多數人來說,還是以投機倒把的居多。”
“他們隻是期待變法成功,然後越級提拔而已。”
“畢竟以朝廷格局而言,變法派終究還是一顆幼苗。”
“中流砥柱不多,能力平庸者,反倒占據了大多數。”
和沈無名想的並不一樣,楚平山並沒有推薦那些變法派的人。
“也是啊。”沈無名想到宋朝新舊黨爭,似乎也是如此。
所謂新黨,奸臣也不在少數,並不像大家想的,變法派都是好人。
“如果你實在無人可用的話,那倒是可以用儒家的人。”
“儒家之人,修行跟品德有關,再如何,不會太過分。”
“更何況,韓昌黎太學主謝安南他們跟你的關係不錯。”
“還有盧子昂等人,放在燕國,也算是屈才了。”
“即便是丟在軍中,當一個監軍,也足以勝任。”
如此一說,倒也頗有道理,兩人討論一番,沈無名便告辭離開。
他確定了名單之後,正打算召見裴炎武。
卻不料,裴炎武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
女子容貌傾國傾城,就像是上天的寵兒一般。
氣息並不如何雄偉,反倒是隱沒在天地之間。
和天地規則融為一體,仿佛自己站在那裡,就是天地一般。
“陛下的修為是越來越強了呀,快壓不住了吧?”
沈無名心中暗道,但也沒有直說,隻是揚了揚下巴,算作打招呼。
“你怎麼親自來了?”他開口道。
“怎麼?你這燕王府還不歡迎我唄,下次我先給你打個條子。”
“要是燕王殿下同意了,我再過來,不然就彆過來。”
女帝嘴角輕勾,笑眯眯問道。
“你願過來,不過來,搞得好像我多想你過來一樣。”沈無名翻了個白眼,自顧自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
“切!”女帝提了個板凳放在身後,然後就翹著二郎腿,看著他道:
“人選選好了嗎?我回去之後,就準備調整人事安排。”
“畢竟名義上,還是要從三省六部過一下的。”
“不然的話,那些玉石什麼的,又說朕獨斷專行。”
“你這就已經夠獨斷專行的了!”沈無名不屑一笑:
“你去外邊打聽打聽,誰不說我男色誤國,讓你成了昏君啊?”
“明麵上不罵,背後全部都在戳你的脊梁骨。”
“還把我給架到了火上烤,我真得好好謝謝你。”
沈無名是真的一肚子怨氣,這跟他有屁關係啊。
拜師典禮,他知道會有朝廷重臣過來,也沒有提前阻止。
但沒有想到,女帝居然讓所有人都來了,連留下值守的都沒有。
甚至還讓他們提前過來,任由公務堆積,何至於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