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實在不想接的話,那就撂挑子不乾唄,怕什麼?”曹茱萸莞爾一笑:
“你還不是舍不得人家,這會背後說兩句,實際上人家真有麻煩,你不還是屁顛屁顛的去解決。”
“更何況,就憑女帝對你的這份信任和感情,你也不會辜負她的。”
“無名,你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楚,想開些,不要那麼糾結。”
“大漢這麼多人,如今,周圍的幾個國家,也全部都投降了。”
“你怎麼會沒人可用呢?隻是你不相信他們的能力,總覺得要親力親為。”
“但是,你如今是燕王,是攝政王,要學會駕馭人才,而不是自己做事兒。”
“至於他們的能力,又不是天生的,把他們推到這個位置,自然會鍛煉出來。”
曹茱萸也知道,沈無名走的太快,導致自己的心態,很多時候還沒有轉變過來。
總想著自己親自去做,能做的更好,做到自己期待的那個效果。
但很多時候,並不是期待就是好事,而是要合理的運用手上的資源,進行有機組合。
也許效果達不到最理想的狀態,但是最起碼,事情再往前推,世界在往前轉。
沈無名輕歎一聲,沒有說話,隻是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就已經緩緩睡去。
而就在他發出鼾聲沒有多久,外麵就傳來腳步聲,楚幼儀端著蓮子羹走了過來。
“噓!”
曹茱萸比了一個手勢,楚幼儀這才注意到,自家夫君都已經睡著了。
“出去說。”
曹茱萸帶著楚幼儀走出房門,輕輕把門關上,才輕歎一聲:
“無名最近也是太累了,太多事情堆在身上,感覺都快撐不住了。”
“夫君就這樣,什麼事情都能做好,但是,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楚幼儀搖了搖頭。
“他越是優秀,身上的擔子就越重,各種事情也都找了過來。”
“在中山的時候,或許是最悠閒的時候,現在,大漢的政務,女帝的麻煩,燕國模式,還有人教地府天庭……什麼都牽扯了過來。”
“哪怕夫君想要安穩退下,也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退不下來的。”曹茱萸在朝堂為官,所以對這些東西也很了解:
“如今,夫君就是自己的實力以及強大的勢力,才能夠鎮得住局麵。”
“可是,這局麵之下,難道就真的一片平靜嗎?藏著不少的危險。”
“就像是一片沼澤一樣,表麵上看,波光粼粼,實際上,不知道藏了多少蛇蠍毒蟻。”
“夫君一旦退下,一旦交出手上的權力,那麼就會遭到無數的反噬。”
“權力和實力都是一樣,都是毒蛇,你抓住他的七寸,毒蛇就為你所用。”
“如果你抓不住的話,那麼毒蛇就會反過來咬你一口,往死裡咬。”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無外乎如此。
……
另一邊,呂洞賓已經來到了昆侖山,報上名號,一路登上了昆侖山巔的玉虛宮。
“純陽師弟,怎麼有空來玉虛宮,莫不是又惦記著為兄的美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