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名微微點頭，這倒是和他看過的不少神話相差無幾，很能夠接受。
所以，嚴格意義上來說，隻要成為大羅金仙，其實大家的境界都一樣。
中間的區彆，還是就像玄都大法師剛才說的那樣，那就是誰掌控的力量更為強大。
“可我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師兄方才所說，聖人並不在於力量的掌控強大與否，並非如此突破。”
“那他們和我們之間，又有什麼區彆呢？難道就隻是一個靈魂的問題？”
“就算靈魂寄托於天道之上，可以不死不滅，那其他人若是獲得不死不滅的手段，是不是就等同於聖人？”
沈無名這個猜測並不是沒有道理，最起碼，靈魂寄托於天道之上，似乎也沒有看到什麼很特殊的效果。
玄都大法師搖了搖頭，“我也想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能夠知道的，也就隻有他們六位。”
“這中間的細節，公之於眾的話，也就意味著天道聖人是有了破綻。”
“所以每一個天道聖人，對於這一點都會是三緘其口。”
“因為他們沒有破綻的時候，他們才會是天道聖人，一旦有了破綻，那就不是了。”
這中間的道理就很簡單，就像是神明一樣，你不能亮出血條。
當神明亮出血條的時候，其實你就跟普通人沒有太多區彆。
哪怕你的血條再厚，隻要我有足夠的人，哪怕是車輪戰，都能夠磨死你。
“我明白了。”
沈無名微微點頭，這中間的區彆，可能也就隻有他們六個人才知道。
他如今距離還是挺遠的，所以也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去探究。
而是話鋒一轉，落在了玄都大法師的身上：“不知師兄現在是什麼境界？”
“我啊？”玄都大法師啞然一笑，“我挺一般的，斬了兩屍，第三句是執屍，無論如何都斬不出來。”
“師尊也試圖幫過我，跟我指點了不少東西，隻可惜，沒辦法。”
“你應該也知道，執屍對應的也就是執念，我必須要拋開自己的執念，然後才能夠成道。”
“但是執念之所以是執念，就是因為絕大多數人，是不可能把他拋開的。”
“這也是很多準聖最難斬出的，你將來也得防著一點。”
“但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努力休息，什麼氣運之類的，彆想太多了。”
“我看你德性，應該也不想成為薑子牙，而且師尊也不想你成為薑子牙。”
“包括為兄……不瞞你說，我看過你的履曆，我是真覺得你可以扛起人教的大旗。”
“所以我希望，能夠超越為兄，到時候，我給你打下手都可以。”
玄都大法師是真的赤誠君子，換作其他人，不出手打壓自家的小師弟，就已經算是夠善良的了。
畢竟小徒弟崛起了的話，他這個人教大師兄，可會失去很多東西。
包括對人教的影響力，甚至包括師尊的寵幸，這背後，寓意著眾多的資源。
可在玄都看來，這些都不重要，隻要沈無名能夠崛起，哪怕他做出一些犧牲，那都是很值得的。
甚至極為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