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氣血虛影就是再遲鈍,也知道現在危在旦夕,性命都懸疑這一線。
要知道,他的所有力量都在對抗沈無名,整個人處於無比虛弱的狀態。
原本就擔心金蟬子,結果金蟬子沒動手,算是給了他一點機會。
可此時那一瓣金蓮花,卻仿佛萬鈞重山壓頭而來,讓他氣息一滯。
而金蟬子更是猛地衝來,他的肉身,竟然會被衝散,甚至他的靈魂都會受到不少的衝擊,到時候,就隻能任人宰割了。
“算你們狠。”
想到此處,那氣血虛影猛地抽開所有力量,轉頭開始對抗金蟬子。
他那瘋狂的氣息,凝聚成一方如同肉繭一樣盤旋不斷的圓環,將他牢牢護在其中。
金蟬子襲來之時,觸角之上,閃爍著一種如同石質一般的金色光氣。
此時,二者碰撞在一起,刹那間,無數的力量波動朝著周圍席卷開來。
可肉繭的力量,顯然非同一般,哪怕是麵對如此狂暴的衝擊,卻也隻是凹陷,而沒有徹底破碎。
緊接著,隨著氣血虛影用力,肉繭既然飛快彈了回來,將金蟬子朝著邊緣的血肉牆壁彈去。
“砰!”
金蟬子表麵的堅硬甲殼,都發出了如同玻璃破碎一樣的刺耳聲,五臟六腑,更是一片混沌。
若非身為妖獸,本身的生命之力極其強悍,此時此刻,怕都沒了。
金蟬子氣若遊絲,看著那肉繭,眼中透露出一種貪婪的目光。
他知道他的機緣在哪裡了,就是這個奇怪的家夥,非常神奇。
而且它的力量,跟自己一樣,都是最純粹的洪荒凶獸血脈。
如果能夠將它吞噬的話,他金蟬子定然能夠獲得眾多的好處。
“可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也不該是大日金烏啊!”
金蟬子感覺非常奇怪,他雖然擁有大日金烏的傳承,可整體來說,似乎還不如沈無名。
最重要的是,大日金烏和金蟬子之間,其實本質上並不一樣。
因為大日金烏是天地孕育的神魔,再說寬泛一點,那也是妖獸,而且是屬於靈獸之類的。
可是金蟬子卻屬於妖獸當中的凶獸一脈,往上可以追溯到上古時候的凶獸大戰。
那個時候,即便是巫妖二族,看到凶獸也隻能退避三舍,可想而知,這不是一回事。
“難道是什麼凶獸的遺胎?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我都還活到現在。”
“可是能夠存活至今,卻在外界沒有聽聞過,有點奇怪啊。”
金蟬子心頭這些想法一閃而過,隨後就是看向沈無名:“我已經沒力氣了,接下來,咱們是生是死,都交給你了。”
沈無名沒有回答,而是雙目緊閉,身上的氣息包括精神力,都全部在溝通麵前的東皇鐘。
而氣血虛影這一刻也飛快的返回,想要開始繼續搶奪。
但那金色蓮花卻在他的腦袋上盤旋不定,他的每一步,都仿佛萬鈞之中,根本抬不起腳。
“東皇鐘,我的東皇鐘……”
他喉嚨裡擠出如同野獸一樣的嘶吼,雙目灼灼如火,想要將東皇鐘搶過來。
但顯而易見,這一切都是徒勞的,哪怕用儘全力,都隻能借難地跨出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