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彆院。
“芙蓉姑姑,這麼晚還打擾您,屬實抱歉。”梁承影見她屋內尚亮,便敲響她的房門,不好意思道。
“表少爺客氣,您有話請講。”
芙蓉聽到他的聲音,便從桌前站起,趕來打開了門。
“可否請您幫承影……”
良久之後她才歸來。
徐如安坐在桌前,情緒有所緩和,但眼淚還是忍不住在臉頰滑落,好似要將這些年的委屈一泄而出。
聽到推門的聲音,徐如安背過身用雙手胡亂地將臉頰擦乾淨。
“還在傷心嗎?”
梁承影快步走到她的身前半跪著蹲下,將所拿之物儘數放到她手中。
是尚留有餘溫的枝葉。
她低頭看向手中多支修剪得整齊的山茶,朝梁承影投去疑惑目光:“存己這是在做什麼?”
“簪吧。”
梁承影將腦袋往她身前湊,低啞道:“你重新簪,這次我絕對不會再亂動了。我保證!”
徐如安看了看手中的山茶和眼前執拗的他,忽地綻開了笑顏。
何必執著來生?
她現下明明擁有最好的存己。
於是徐如安聲音綿軟道:“你頭抬一些。”
嗯?
梁承影乖乖照做,將頭抬起。徐如安從之中挑了一支白色山茶,用右手將它拿出,向著他發髻的地方插去。因著她湊近,兩人呼吸交纏。待插好那支山茶,徐如安視線下移,忽然將二人距離拉得更近,她將紅唇貼於梁承影的薄唇……
她剛感受到頭上山茶的重量。
倏地嘴唇上就有溫軟的觸感,待她意識到時,徐如安正欲逃離。
梁承影湊了過去,她抬手輕柔地將徐如安的脖頸壓下,閉上眼眸感受她的甜美,起初隻是雙唇相貼。
慢慢地含住輕吮,攻略城池。
麵對如此洶湧的情意,徐如安毫無招架之力,梁承影一隻手環住她的脖頸,另一隻手則在她後背上作亂似地輕輕滑過。
她單膝跪地,虔誠地親吻著所愛之人。
“唔…”,徐如安放開手中的花,騰出手推著梁承影的肩頭,特地錯過右肩,更靠裡些。
一番努力過後,根本沒用。
所以她用牙齒,狠心咬了下梁承影下唇。後者這才不舍地停下,還委屈巴巴地問她:“軟軟怎麼了?”
“…花…掉了。”
徐如安隨便找了個借口。
剛剛為了推梁承影,她手中的花確實掉了,掉落了一地。
“還有…你頭上的,也掉了。”梁承影發簪旁的那支白色山茶不知何時掉落在地,在另一側,孤零零的。
“那你再簪一次。”
她眼睛亮晶晶的,算盤打得極響。
“不簪了,我乏了。”徐如安站起欲溜,就被梁承影從背後攬腰抱住,耳邊傳來她的輕喘和帶著期待的清晰話語:“再簪一次嘛軟軟,就再簪一次嘛。”
“那好,最後一次。”
徐如安言罷轉身,正好入了她滿懷。
是才體驗過的感覺。
梁承影驀地低頭含住了她的唇,輾轉廝磨,而後吸吮撩撥,青澀但不知疲倦。兩人間的氣溫漸漸上升,尤其徐如安,因早前的哭泣眼眶紅紅,現在臉頰,耳根都泛起紅意,像被煮熟了一般。
哪裡簪花了?
存己真會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