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承影挑眉,用蠻語好笑道:“讓我多下一層呢?”
少說她也待六年多了,他們族的語言不僅會讀會聽還會寫,這下屬實是見外。
“……”
“左曼金呢?南朝多醫術高手,要不我把你放回去,你把他叫來,我請人將他的臂膀接上如何?”梁承影嘴角露出笑意,眼神淩厲繼續道。
“你少放屁。要殺要剮,隨你的便。”
“押回去,看好。”梁承影收起笑容,對著身後之人鄭重交代。
像他這種人,嘴裡套不出半分消息。
……
“你今日約我出來做甚?找什麼借口,你有什麼東西要給我的?是不是想看我笑話?”徐如媚關緊西廂門,趾高氣昂地不肯認輸,臉上充斥著不屑,輕撇嘴角道:“你彆以為你嫁出去了,嫁得好了,就可以罔顧長幼順序,就可以……”
“長姐的香囊。”
徐如安將那兩隻香囊拿出,仿佛擊潰了她所有的表象。
“你…你去見她了?”
“是。”
“嗬,所以你今日是想嘲笑我對不對?”徐如媚直接將那香囊打落在地。西廂鋪有地毯,聽不到掉落的聲音,那兩隻香囊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住。
“我並非此意。”
徐如媚像是要把情緒宣泄完畢,她並不給徐如安開口的機會,徑直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我娘,還是你娘?明明是你們先破壞爹娘的感情,娘走了,留我一個人,後來我去找她,她卻總是讓我遷就你,處處要為你著想。可是憑什麼?我看她是在那座寺廟修魔怔了。”
“所以,她讓我給你的香囊我自己戴上了,讓我給你的錢財我購置衣物了,你就隻配穿我舍棄的舊衣裳,整日受我欺負,苦不堪言,到最後卻發現也無人訴苦。”
她聲音發狠,帶著蝕骨的恨意。
“你知道,我娘為什麼離開徐府嗎?”
“怎麼不知道?連旁人都清楚,你娘不要臉地跟著情郎跑了。”
“是嗎?你既如此恨我,不如將此件事查明,若真相真的如你所言,才是對我最大的報複。”徐如安不急不慢地說清她的述求。
不管怎樣,若要查清當年究竟發生何事,整個徐府中唯一繞不過的就是她奶奶。可老太太也不是誰人都能輕易接近的。而徐如媚,就是眼下最佳的選擇。
“本就是事實而已,你就等著瞧吧。”
“洗耳恭聽。”
徐如安臨走時看了一眼盯著掉落在地的香囊的徐如媚,輕聲提醒了句:“不知長姐可有打開香囊看過?”
一語點醒夢中人。
徐如媚之前收到香囊時,一眼就看中了那隻更精致的,結果信中再三叮囑那是給徐如安的,剩下那隻不顯眼的才是自己的。她當即就把那個燒了,然後將徐如安那個占為己有。
後來再沒去過雲襄寺,因為去了也隻是會讓她多照顧徐如安的陳詞濫調,她才不會按她所說的做,就是要將徐如安在她的股掌之中苦苦掙紮。
徐如安領著小珍出門之時,她用餘光看到了徐如媚蹲下狼狽地去撿香囊。
前幾日徐如安接過香囊之後,同她是一般疑惑。
直到徐如安捏到那隻不顯眼香囊之中的異物,心下了然:原來她是將所求放入。
贈予她的香囊雖精致,可它隻是一個香囊,並無其他含義。
而那隻不顯眼的香囊裡,卻盛滿了一位母親的愛意,裡麵裝有是積累多年的無量平安符。至於那上麵的繡樣,徐如媚大抵早就忘了,是她畫在竹球之上的圖案。
她,其實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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