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麼?”李泉隨著她的腳步,在她身後詢問道。
季無蠻死了,他知道的。
人是梁承影帶來的,卻是被他葬送的。
退一萬步講,若是今日梁承影真的將趙百澤斬於劍下,陳勉也不會說一句話。
兩者孰重孰輕,他掂量得清。
梁承影聞言,隻是將畫著大黃的那張紙遞給李泉,那之上除了原本有之物,在左下角,還有一個寫得歪歪扭扭的“無蠻”,說是寫,但更像是畫。
“你…你見到他了?”
“沒有,是他讓一個小孩送來的,你難道不知道他問你要了什麼嗎?”
自然是知道的。
屍首都難尋。
“威寧將軍,送了什麼密函出去?”梁承影已然主管整個北境,尤其是在得了李泉的支持下。
“嗬,本將軍為何要告知於你?你可彆忘了我才是陛下親封的北境指揮官。”如今他的位置上坐著梁承影,趙百澤甚至不敢靠近她。
“將軍若不想言,便把嘴閉緊了,聽我說。”梁承影將它拿出,走近他,在趙百澤眼前揮了揮。
“熟悉不熟悉?”
趙百澤一眼便認出,那是他方才命人發出的密函。
“看你這副表情,想來是識得的。”梁承影向前一步,在他頭側低聲狠厲道:“威寧將軍,這個時候可不能打退堂鼓。”
“你!”
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脅。
趙百澤剛發出一個音,就立馬收住。
“李衛北,叫其他將軍進來議事。”梁承影從不認為她是君子,可一再的退讓,並換不來美好的場麵。
換來的隻是不應該的流血犧牲。
季無蠻不該就那樣死去。
光明磊落之人,怎可被醜陋陰謀害了性命。梁璟說的沒錯,可又錯了。她也不願卷入黨派紛爭,奈何她彆無選擇。
……
“大小姐,您怎麼突然關心起二夫人之事了?”她們這些老嬤嬤每日都被抓著追問。
整日都要回憶久遠之事,實在是遭不住啊!
“嬤嬤們,真的沒有印象了?她是何時離開?離開時穿何種顏色的衣裳?梳了何種發髻?頭上戴的什麼首飾?與她同行男子穿何種顏色衣裳?這些問題竟一個也不知嗎?”徐如媚將所想一個一個拋出。
頭發都已花白,左臉頰還有一處黑痣的老嬤嬤雙眼緊閉,努努嘴道:“老奴實在是想不起來一個哇!”
“那算了。”
眾人長呼一口氣。
“還是給我重新講一遍你們知道的關於二夫人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