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其後,這是阿金從塞方尋得的墨蛇,您看!”那條鱗片黑亮的小蛇靜靜地趴在左曼金手中,仿佛在發呆,偶爾吐信子。
“阿金真厲害。”
塞方墨蛇,陳予衿隻在一些書籍上見過。傳聞塞方之地多蛇,且多通人性,尤其是墨蛇,大多數是長不大的。
她知道左曼金是怕她在這宮中無聊,不在軍營操練之時,便會為她尋些新鮮事物,猶記得他曾經問過她:“其他姬妾都去討好月其王,您為何不去呢?”
“感情之事,不可強求。阿金有所不知,人同人之間的感情很複雜,縱使同床共枕,卻仍像是隔了萬水千山;而有的,縱使隔了萬水千山,卻仍存心中,一刻也不能忘懷。”
“您是在思念故土之人?阿金可代為書信。”左曼金並不懂她的離愁,他隻覺得想念,便可通信。
“想念不需書信,也可到達。”
不可與南朝通信,月其氏的位置坐得不甚安穩。若她書與南朝,難免會被有心之人利用。
初聞之時,左曼金並不理解陳予衿的話語。
“秦哥哥!”是陳茫興奮的聲音。她年幼之時,發音不準,總是把金哥哥叫成秦哥哥,陳予衿試圖糾正卻被左曼金縱容。
“月其後是南朝的譽秦公主,阿金喜歡秦的發音。阿茫喜歡,叫秦哥哥,也無礙。”
“秦哥哥!你手中拿的是黑繩子嗎?”被叫作“黑繩子”的墨蛇不待見地扭了一下身體。
陳茫見狀,眼睛不自覺睜大,充滿稚氣地可愛道:“會動的繩子!”
“這是墨蛇,來自塞方之地。阿茫喜歡嗎?”左曼金年歲不大,卻一副老成的模樣。
“喜歡!秦哥哥是要送給阿茫嗎?”
“阿茫,不可如此。墨蛇是金哥哥從塞方辛苦尋來的,金哥哥也很喜歡,所以阿茫不可隨意奪人所愛。金哥哥作為長兄,本就處處忍讓,阿茫不該再惹向來疼愛你的金哥哥傷心。”陳予衿直接製止了她的行為,從方才左曼金的表現,她就可以看出,他很是喜愛這條小蛇。
“阿茫若是喜歡…”,他可以將墨蛇送於她。
陳予衿說得沒錯,他能留下這條墨蛇,多是因為弟弟怕蛇。
“阿茫是喜歡,可是秦哥哥更喜歡它。阿茫摸一下就好啦,秦哥哥真厲害。”陳茫湊到他身旁,輕輕撫摸了下墨蛇的身體。
這裡,好像是左曼金唯一能汲取到溫情的地方。
……
“斷腸丸嘛,一日不得解藥,便會斷腸而死。”梁承影語氣輕飄飄地道出這恐怖真相。
“你!”
趙百澤氣得說不出話,他麵目漲紅,甚至覺得腹部隱隱作痛。
“威寧將軍若不想斷腸而死,便如實將你的勾當和盤托出。”
“好好好,我儘數告知於你。那日我的計劃被李泉、鄭友否決,我本不抱希望,可鄭友又突然主動尋我,說要當計劃的主力軍,而後又向我推薦了季無蠻。”
“那時他告訴我季無蠻曾經是你的副將,我雖想報複你,可李泉反對我也無任何辦法,最後是他告訴我可以稟明陛下,由陛下做定奪。”
“他身為主力軍將領,說要有一番建樹,可卻讓季無蠻白白送了命,這個我也算不到啊!”實際上,趙百澤特地交代鄭友,事在人為。
“策略是鄭友提的,人是陛下欽點的。怎麼也同我扯不上半分關係。”
“威寧將軍所言,皆為實?”
“自然自然,絕無半句虛言。”趙百澤做出對天發誓的姿勢。
梁承影揮了下手,有士兵將一粒藥丸喂到趙百澤嘴裡,他急切地咽下,嘴裡念念有詞:“謝車騎將軍!”
“不用謝!”
她又沒說,是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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