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著前半生,自以為逃出了宿命的安排,卻還是被壓製了。
若說她身為公主仍不甚自由,那這南朝女子,或者說這世上的其他女子,會有選擇嗎?答案無疑是否定的,她看得越透徹,就越痛苦。
她痛苦的根源在於無力改變她們的命運。
都城的青樓拆了又建,高官家妓養了又換。女子作為男子的支配物,毫無尊嚴可言,她雖對其做了貼補,做了整改,可仍不見效果。
究其原因,根本不在於他們所說的女性本賤,而往往是男子源源不斷的無恥需求。
一般男子覺得自己擁有的太少,便要去她們那裡尋存在感,而身居高位的男子又覺得自己擁有的不夠多,也要她們作為自己的“所有物”。
女子,不該如此。
……
“啊,為…為何?”賀文格的聲音越來越小,完全彰顯他此刻的心虛。
母後這是什麼意思啊?
“你若是想去南朝遊玩一番,自是可以同蒼九黎一起前去,可若是你敢提求娶南朝公主一事,你的腿就彆想要了。”
賀文格被白瑜凶狠的話語嚇得一愣一愣的,他點頭如搗蒜:“好的好的,孩兒明白,母後且放心吧。”他去南朝最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玩。
至於求娶長公主,那都是賀添和蒼九黎提的,他可什麼都不知。
思及此,賀文格臨走前還特地補了一句:“求娶南朝長公主,那都是父皇的主意。”蒼九黎可沒那麼大的膽子,天天在他麵前念叨沒來由之事,必定是得了賀添的允許。
也就這種急切甩鍋的時候,賀文格的腦子轉得無比快。
他怕時間晚了,血濺他身上。
“知道了。”
看來有一陣子沒理賀添,他膽子大了。
賀文格一聽可以去南朝,就被蒼九黎火急火燎地帶走了。
不到七日,他便順利到達了南朝都城,他是看哪裡都新奇。
“哎,蒼大人,他們那是在做何?”
“回太子殿下,那是在烙燒餅。”他們此行帶了賀文格的兩名貼身婢女,又帶了一隊侍衛。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都城,陳勉又派了人馬前去迎接。
路上的百姓,對於他們這種外來者,紛紛主動避讓。
誰知道,有沒有攜帶疾病呢?
“蒼大人,你彆說,南朝子民,是比巴郡國人知禮。你瞧瞧這路讓的,這怎麼好意思?”賀文格這邊感歎完,換來的是來自南朝的使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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