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至真想死都擔心二樓摔不死她。
可是她又想逃出去,家中叔伯貪了她家財產,還命人將她賣到此地,她定要討回公道。所以,她不能死,要逃出去。
她說“不出”是因為腿太疼了,根本動彈不得。
夏紅起身,走近床鋪,朝她伸出手。
“多謝。”
“你身上的傷?”
“不要緊的,死不了。對了,你叫什麼?”
“夏紅。”
耿至真聞言不甚滿意,因著嘴角扯動幅度過大,她疼得伸手輕輕扶住臉頰,緩了一會兒才道:“嘶,我問的不是這個。”
這裡的人春夏秋冬來回叫,難聽死了。
她在這兒也被起了名字,叫“冬暖”,耿至真無語至極。
“我…我沒有其他名字。”
自她有記憶起,她就叫這個名字。
嗯?
眼前這位女子,頭上一側戴著珍珠紅花,另一側插著兩支金簪,發後紅玉流蘇垂下,她臉頰兩側的發絲微卷,眉間微蹙,眼眸宛若含情,就這麼望著她。
耿至真的心跳仿佛錯了一拍。
她方才著急,未曾細看,這人怎麼生得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那我將名字分你一半吧。”耿至真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可是麵前的美人聞言掩袖輕笑後點頭道:“好。”
“夏紅姑娘,可準備好了?”
屋外傳來催促的聲音。
“這就來。”夏紅扭頭回應屋外之人,臨走前對耿至真輕聲道:“你先躲在此處。”
這樓中,估計隻有她這屋子是安全的。
雖不知今日為何門口沒有守衛,讓她陰差陽錯給逃了進來。
青樓的掌櫃對夏紅很好,因為她僅是彈奏便可吸引過來大批客人,他們總是會問他多少錢才能買她服侍,他都是用著一句“我們夏紅姑娘隻賣藝不賣身的”便輕鬆搪塞過去。
那些有權有勢之人,不屑於流連煙柳巷。
或者說,是因為譽秦公主的命令。
拿錢來觀看夏紅表演的都是一些有錢家的公子哥,願意為美人一擲千金。
如今她尚有姿色,能得他們青睞。
可若是時間過長,一直吊著他們的胃口也不成,那樣她吸引不住客人。他們便會聯合富家公子一同演一場戲,先佯裝將她贖出,實際是一場“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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