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她逝世的消息自北傳來,已經將近二十年了吧。
二十年,南朝不如她曾經願景的那般美好。自她遠去,好像再難有敢於反抗之人。也就是她的存己拿下古魯山一役的勝利以後,先帝才開始施行新政策。
可陳勉一即位,一切又都化作了虛無。
一個人的力量是小,但是她不是一個人。她的身後,還有千千萬萬個她。隻是彆再等待,等待就是死亡的先兆。
“娘會做到的,存己去北境萬事小心。”
江茉音每年春秋都會去雲襄寺祈福,這個習慣,自梁承影幼時便開始了。無人會懷疑她此行的目的是何,所以她是最好的隱藏,也是她們最後的王牌。
南朝不止是男子的天下,更有女子的作為。
兩者,誰都不能忽略。
江茉音為了圖清靜,直接又去了雲襄寺,未曾回將軍府,倒是苦了一無所知的江吟行。
誰能告訴她,為何承影表哥和如安妹妹去了宮城之後,一去不複返?而且門口前幾日,可熱鬨了。今日管家完全了解清外麵的情況之後,將真相來院裡告知了她。
劉憶娥在海棠花下安靜地看書,絲毫不受打擾。
“什麼?女皇?”
江吟行簡直目瞪口呆,大為震撼。
她不就大概五六七八九日未曾外出嗎?
怎麼世界都變了?她還以為南朝隻能男的執政呢。
“不僅如此呢,表小姐,那女皇是譽秦公主之女,譽秦公主您知道嗎?”江吟行聞言搖頭,她在越鄉時不關注這些,隻關注哪個武功更花裡胡哨。
“譽秦公主是當初南朝和親北域的那位,她很是厲害。不僅處理朝政出色,針對百姓疾苦,十分重視。都城的青樓,她曾經就廢除過兩次。可惜……”,管家的聲音落了下去。
可惜之後,客死他鄉。
江吟行回首望了身後仍在認真看書的劉憶娥,心下鬆了口氣。
她剛扭頭打算讓管家小聲一些時,劉憶娥從書中抬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對了,女皇還提倡男女平等,女子也可入學,更可以考取功名,就同之前的女子狀元郎沈之選一般。表小姐,老身看您日日拿本書看,是不是也想考取功名?”
“彆開玩笑。我可不行,倒是憶娥可以。”
劉憶娥合上那本書,像是在自言自語:“是啊,說不定我可以。”
“肯定可以!”江吟行耳朵此刻尖了起來。
她直接幾個箭步衝到劉憶娥麵前,對著她鼓勵道。管家見她們說話,便靜悄悄離場。
表小姐,似乎對來路不明的她很不一樣。
管家此言說得極對,江吟行就像一個小太陽,又像一隻嘰嘰喳喳的鳥兒,她從未見過像劉憶娥一般的女子,仿佛渾身都浸潤在悲哀之中。
有時候,你見她明明是在笑。
但那雙眸子裡,流出的也不是喜悅。
江吟行喜歡見她發自內心的笑臉,儘管難得,但她卻渴求著。
“吟行信我?”
“當然啦,你既聰明又好學,肯定可以。需要我做什麼,儘管吩咐。”江吟行自信地拍拍胸脯,她主打一個陪伴。
如果她想要如此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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