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己,方才不會是故意的吧。”徐如安越想越不對勁,她忍不住捏住梁承影柔軟的耳垂,口中嘟嘟囔囔道。
換來是梁承影寵溺的笑聲。
“怎麼會。”
“你現在彆對著我笑!”麵容英氣冷酷的梁承影,唯獨對她展露溫柔笑顏,徐如安怎能抵擋得住?
她伸手輕輕勾住徐如安的尾指,明知故問道:“為何?”
徐如安逃難似地急忙轉身。
“我困了,先睡!”
少了想撩之人,梁承影匆匆掃了一眼銅鏡之中的她,其實,她看不出區彆。於她而言,不過是變換了個發型而已。
燭光自她挺翹的鼻梁打下陰影,劍眉搭配鳳眸,在她臉上,意外地合適。梁承影輕抿嘴角,將頭上的發飾一一取下,散開發髻。待她做完這一切來到床榻之時,徐如安已經閉緊眼眸在裝睡。
她也脫好外衣,搭到屏風旁的木雕衣架之上。而後吹滅蠟燭,乖乖躺到了徐如安身旁。
梁承影傷又未好,她知曉分寸的。
況且逗得久了,軟軟會害羞。
“軟軟,好夢。”
“存己,也要做個好夢。”徐如安微微撐起上身,俯下身親吻她的額頭,這是梁承影這幾日,每晚都讓她做的事情。
因為,徐如安不讓她亂動。
“一定會是個好夢。”
……
大約七日後,舉行初步的人才篩選。除了傳統的院試,還特地設有寬容的民試,為的就是不因為年齡、身份而將人才拒之門外。劉憶娥的身份在監管部門,通了關。
她也獲得了考試資格。
“律賦好難啊。”江吟行先受不住。
“喝口茶。”
江吟行本意是陪學,陪著陪著自己想學,學了不到一炷香時間就放棄了,接過劉憶娥遞來的茶杯與台階。
“吟行可以看看這本,放鬆一下。”那是梁承影收藏的武功秘籍,江吟行一直忍著沒看,她知道一旦看了,書更是一點兒學不進去。
“我…”
“不必特意因為我,放棄了你真正喜愛之物。”
她們不是一路人。
也不可能成為一路人,她是悲觀的化身。而江吟行這些時日的陪伴,已經是她此生後來少有的溫馨。她會永遠記掛在心上,若是哪日她真的能功成名就,大仇得報,也許她會有足夠的勇氣,去談愛意。
“怎麼會,這些考試我之前都未見過,一時好奇罷了。”江吟行心虛地接過那本武功秘籍,卻沒有急著翻看。
完了。
她好像被一眼看穿了。
不應該,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做什麼啊。
時間一晃過去,江吟行等待在考場外,無聊地數槐樹之上有多少串潔白,可惜根本數不儘。陽光仍然不服輸地鑽進槐樹葉的碧綠懷中,透過縫隙灑在行人身上。
她娘自越鄉又來了信。
問她何時歸鄉。
來考試的女子並不多,這一場隻有劉憶娥一個。
她莫名其妙便成了人群焦點,在排隊驗證考試資格之時,後方突然出現調笑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春香姑娘嗎?”
“你彆說,我方才就在盯著看,原先隻是覺得像,你這一提好像還真是。”